项瓷冲着四姐莞尔一笑,朝稻谷地飞奔而去。
割稻谷而已,她两辈子虽然都没干过,但她在电视上看过,多简单的事,她保证看一眼就会。
偷偷的看了眼自家娘亲的动作,她找了一个离他们远的位置,低头,抬臀,抓着一把稻谷,右手镰刀划拉一下就成,她也会。
项瓷抓着一把稻谷在手上,右手镰刀对着稻谷根划去……啊。
流血了!
项瓷迅扔掉手里抓着的稻谷,看着左手被镰刀划破皮,正狂涌鲜血的中指和食指,皮肉一紧紧的,浑身打颤。
很疼,可她没吭声。
她扔掉镰刀,用灵泉水冲刷伤口,看着冒出来的血,慢慢止住,再看着伤口慢慢愈合,直至最后伤口不见。
如果不是地上还留有一滩血,那种疼的太阳穴紧的感觉还在,她真的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梦。
项瓷咬咬牙,重新拿起镰刀,这次左手抓稻谷时,她没有捏的很低,而是往上捏,给镰刀留位置,保证这次不会再割手。
第二刀确实没有割到手,却把左脚给割了。
镰刀划开千层底布鞋,把大脚趾给割破了皮,血水涌出,染红稻谷根。
这次比刚才那次割的还疼,手中灵泉水把千层底布鞋给打湿了,却浇不灭她是个废物的事实。
项瓷又委屈又无能,她吸吸鼻子,想再次割稻谷时,身后响起项婉的声音:“千人千面,万人万样,你不会做这样的就别逼自己。”
握着镰刀的项瓷没有动弹,静静的蹲在那里。
项婉温如轻风的声音又响起:“你能做的事,我们不能做,我们能做的事,你不能做,这很公平,没有非得去比较,谁会的就一定要会。”
“如果是那样,我这个退过婚的姑娘,怕是全家最废物的,你说呢?”
项瓷转身望过去,看到项婉微笑如冬日暖阳的望着自己,一眼就能让你心中的委屈全部奔腾到海不复回。
项龄则下巴微抬,舞着手中镰刀,一幅你和老子抢什么抢的冷漠样,但她眼里的关心却是在说,有我呢,你安心在家就可。
刚和自己计较的项瓷,堵塞的心一下子就通了。
她起身把镰刀还给项瓷:“饭菜好吃吧,有精神吧,那我继续让你们晚饭再多吃两碗。我先回去了。”
项婉接过镰刀,微笑点头:“多送点水来,天太热了。”
项瓷笑笑点头,转身间,强忍的眼泪滚滚而下。
不是因为手疼脚疼才想哭,就是想哭,就是想哭。
项龄目光落在项瓷刚才割稻谷的地方,那里有两滩血,但她刚才注意到,小七身上没有血迹。
她收回目光,望着离去的小七背影,眉头拧的铁紧。
所以,神仙会流血,但伤口会迅愈合,对吗?
项婉回身是,也看到血迹,那两滩血迹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到。
她朝项龄望去,后者摇头。
项婉明白了,目光落在小七背影上,心中羡慕又心疼。
所以,神仙流血也是会痛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