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惊讶项龄的这番话,能得项龄的一声妙人,那这个名叫白春桃的姑娘,那可真是不简单:“你现在怎么想?”
项龄讥讽嘲笑:“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怎么做?”
项瓷没明白这句话:“这个她是他还是她?”
项龄拿起书在项瓷脑袋上轻敲一下:“当然是白春桃。别想了,等她同意了这门婚事,你就能看到她这个妙人。”
项婉在此时说了句:“好大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项龄很认真的附和:“对,我爹就是那坨牛粪。”
趴在炕上的项瓷,晃荡双脚:“然后把那朵鲜花养的越来越好。”
“倒是便宜了我爹。”项龄的脸又冷了下来,“也亏了白春桃。”
这样一说,更是让项瓷对白春桃好奇的不得了:“怎么你们都知道这个人,我却不知道,我比你们也小不了多少啊。”
这个原身也不是个闷乐子的人,怎么有些事和人都不知道?
项婉看着项瓷,笑意温柔:“你见过她,只是人和名你对不到一起去吧,所以不知道。”
这倒是一个好说法,确实,有时人站在你面前,你对她很熟悉,但人和名就是对不上。
项瓷哦了一声,拿手指戳了戳项龄的小腿肚:“问你个傻问题。”
“知道是傻问题你还问?”项龄落在书上的目光并未掀起,“爷爷不逼着我爹休了她,一是我爹喜欢,二是我拦着,三是想让彬彬好好考科举,四是咱家养得起,五是洪家这几年安份的很,六是我也大了想让我找个好婆家。”
项瓷双眸放光,眉飞色舞:“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咱们聊的不就是这个话题吗?”项龄目光自书中抬起,扫了一眼项瓷,“傻问题不就是问,她都这样闹为什么不休了她。”
项瓷嘿嘿的笑了:“你若是男子,一定能考上是状元郎。”
“要考也是考武状元。”项龄动了动腿,“拳头才能让洪家人怕,我不喜欢动嘴,动手比较让我喜欢。”
她当时镇压洪家人,用的就是拳头,以及那不怕死的冷倔,还有项家这个大靠山。
但凡项家这个靠山不好使,洪家人弹弹手指间就能弄死她,有她那个娘做证,项家连她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项瓷其实还有好多想问的,但有些假设问题在这个时候不能问,问了也是给项龄找闹心。
比如,洪氏知道三叔要另娶她人,她来闹,五姐和九弟会不会帮洪氏?
再比如,大旱来了,洪氏没有粮食了,来求三叔和她们,他们是给还是不给?
这问题虽是假设,但听了后也是很堵心,当然不能现在问,得等到事情生之后,才知道解决办法。
就像爷爷只把洪大山和洪大树的腿打断,却不把洪大石的腿打断是一样的道理。
若是把三个人的腿都打断,没有养家还得来闹腾。
同时也是让他们自己窝里横,毕竟去的是三个人,却只有两个人断腿,另一个人好好的,这心中不平衡就得闹。
还有已经废了的洪英俊,也会让洪家更锦上添花,热闹非凡吧。
有时窝里讧才是最令人崩溃的惩罚。
至于爷爷让三叔娶白春桃,这不但是想要彻底绝了洪氏的路,也是为了不让三叔毁了彬彬的科举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