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自脑海里挖出三叔跪在爷奶面前,有气无力,痛哭的样子,气到心肝脾肺肾疼。
突然,她眼前再次出现画面,冰天雪地的画面中,白春桃身着臃肿的兽皮衣,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也穿的很臃肿,紧紧的扯着白春桃的兽皮衣,与她一起看向前方。
项瓷听不到画面里的声音,只能自两人被吹到鼓起的兽皮衣来看,那里风很大,肯定也很冷。
小男孩!
这是白春桃的儿子?
项瓷努力睁大眼睛去看清小男孩的面容,视线慢慢拉近,终于让她看清了小男孩的面容。
居然是大宝!
长大后的大宝!
他跟着白春桃冷风中望向前方,在看什么?
这个画面并不是某人的视线,而是她自己上帝的视线。
项瓷拧眉沉思,今天的这个预知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她细细琢磨。
正细细想着,耳边传来项龄的声音:“他们走了,咱们也走吧。”
项瓷回神看向前方,三叔和白春桃都不见了。
白春桃背着篓子和砍柴刀,应该是去山上,那三叔应该是回家。
项瓷跟着项龄下山,来的时候疯跑,回去的时候一步一步走。
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画面,三叔的视线,还有最后自己的视线,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以前就是突然形成,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
就比如三叔的视线,她以前就没有过,这次却有了。
突然间,项瓷明白了。
她先前一直在想三叔是去会见谁,当时她脑子里全是三叔,想的还很认真,然后她就以三叔的视线看到了他对面的白春桃。
所以她努力想一个人,就能透过那人的视线,看到他对面的人和事?
项瓷想通这件事,兴奋的直打拳,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等等,还有看到白春桃和长大后的大宝。
她当时在干什么来着。
对,是一直盯着白春桃看,然后就看到了几年后的白春桃和大宝。
项瓷想通了这个关健,当即就做起实验。
她在脑海里想着开开,没几息间,她眼前就出现一幅画面,画面中有三哥和一群男人的前影,看着像是镖局的。
他们押着马车正在前行,视线慢慢转,项瓷看到一辆马车上,装着的是一车兽皮。
项瓷惊喜,三哥和开开没有事,他们正在回来,还带了一车兽皮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们说上月底回来,结果晚了这么我天,家人们担心坏了,奈何这里没有手机,再担心也不知道他们此时的情形。
现在好了,她只要想着谁,就能看到谁,爹娘再也不用担三哥和开开的安全了。
项瓷借着开开的眼,还想再看看时,脑袋突然一疼,眼前一黑,画面消失,肚子咕咕直叫,双腿软。
完蛋,能力用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