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婉一本正经,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项瓷憋住笑:“这是我的秘密语言,不告诉你。”
项婉扫了一眼项龄,再看向项瓷:“是不是说你很喜欢五姐不喜欢四姐的秘密话语?”
项瓷真不想把项婉扯进来:“不是。你别问了,这个称呼只能让项龄喊,你别喊。”
项婉盯着项瓷看,整张小脸严肃而又认真,眼里却带着控诉。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四姐?
项瓷差点就要对她说真相了,幸好忍住了,赶紧跑去捕捉蝗虫。
以前在学校,大家都自称爸爸,收个乖儿子乖女儿的。
现在到了这里,让她们喊自己爸爸,真是很有负罪感。
可还是好开心哦,只是这种开心不能找人分享。
悲伤……像河流那么大!
项婉凑到项龄面前,满脸羡慕:“她说爸爸这个称呼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喊。”
项龄拧眉:“连你也问不出来,那行吧,下次我让开心去问她。”
项婉给她竖大拇指:“对。”
两人一左一右凑到项瓷身边捕捉蝗虫。
忍着笑的项瓷赶紧往旁边移动,免得被她们俩套话。
这些蝗虫从远处看,全部都是黑色的,近跑离看才现,它们大部份都是墨绿色,有些才是黑色。
这种颜色深的都有小微毒,人类最好不要吃。
绿色的才是可以油炸烧烤的蝗虫。
项瓷把抓着的蝗虫放到竹筒里盖上,不让它们飞掉,到时弄死它们再晒干,这就成了公鸡母鸡们最喜欢的饲料。
慢慢的往院外移去,外面也是寸草不留。
不光地里的庄稼和野草没了,就连树叶也没了,全都光秃秃的。
真正的寸草不留!
看着曾经青山绿水般的村子,现在变成灰败的模样,项瓷很心痛,眼睛微红。
她们村子抢收了粮食都这样,那些没抢收到粮食的村子呢?
不是她不愿意帮,而是她的能力有限,帮不到太多。
她胡乱挥舞的动作,慢慢停下来,脚步不停,朝村里走去。
身边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息,一道人影飞离去。
项瓷看着爷爷的背影,感觉他通身悲伤藏不住,溢满整个人。
庄稼人最害怕遇到这种灾难!
项瓷抓着捕虫网兜,一步一步朝村中走,看到许多人都在捕捉蝗虫。
大人们个个愁眉苦脸,小孩子却欢声笑语,拿着网兜欢快的捕捉蝗虫。
还能听到孩子们在说怎么烤蝗虫吃,然后被大家训斥不可以,说有毒,孩子们这才做罢,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零嘴转给家禽们吃。
项老和项老爷子半路相遇,相视一眼,齐齐叹声,声音里带着化不尽的悲伤。
“这次的蝗虫灾难是我见过最严重的。”项老撇着嘴,神情悲伤,“眼看着老天爷给咱们赏饭吃,没有想到却生这种事。”
项老爷子眼里是化不开的愁:“粮食怕是要涨价了。”
项老悲伤道:“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