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姜眠低声开口,音色流露出一丝恳切,“大人要求,自是正常。可是……可否看在义兄这一趟是为夫人拜寿庆贺而来,并非有意冒犯……高抬贵手?”
顾越道:“此处除却顾家上下七十九口人,来往宾客都为母亲贺寿而来。若按你所说,是否这里的人都有罔顾礼法的权利,即便他们在此杀了人,我亦应看在母亲面上,放饶于人。”
他口吻犀利姜眠一向知道,声音弱下去:“那……那看在你我往日情谊……”……
他口吻犀利姜眠一向知道,声音弱下去:“那……那看在你我往日情谊……”
“往日情谊?”
顾越反问:“若我们当真情谊深厚,你一见我,怎么不问一句我近来如何,反而如临大敌。”
他右手背上有条醒目的疤,姜眠一出来便看见了,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栖风念黥痕明显,姜眠抬手挡了下:“别愣啊,快系上。”
宴云笺失笑,从怀中取出布带从善如流系了回去。
“阿笺哥哥,你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再摘下来了,刚才我听顾大人的话,分明是要松口的,再说几1句,他应当就不会抓着不放了。”
宴云笺道:“他现在也没说什么。”
姜眠无奈:“那怎么一样?能不摘下自然是不摘下为好,少一个人看见对你就少一份风险啊。”
“还好,这块没什么人看见,”她往回看了一眼,踮脚探头,“我还担心顾大人要一直盯着,没机会再遮呢。唔……他现在也没出来,没说什么,那应该是不管我们了吧?”
宴云笺点头:“嗯。”
“好奇怪啊。”姜眠自顾自说了一句,顾越分明要与宴云笺过不去,但又没把事情做绝。
宴云笺心如明镜,却没有开口点拨。
她哪里知道,顾越并非有意为难,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他的表达,太过别扭,最后的落点其实跟他宴云笺毫无关系,他摘了布带,只是堵对方的路,不愿再让他再迂拙纠缠,让阿眠对他低头,服软。
没有这双眼睛的确碍了不少事,他到今日才品出顾越竟是这样一副脾性,再回看之前,种种许多东西才反应过来。可纵使他对阿眠有益,又怎么样呢,既然喜欢,就该善待,这般心高气傲的性子,想磨,必定让身边最亲近的人受尽酸楚。
别人算了,阿眠不可以。
宴云笺不说这个事,姜眠很快也把它抛之脑后,他们一人一起跨出顾府大门,她心中那颗石头才算平稳落地。
这么简单么……总感觉并未付出太多,便全须全尾走出顾府,宴云笺完全没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栖风念她四肢隐隐软,让她茫然之余心中炸开恐惧。
她气息变化宴云笺皆闻在耳中,心中一沉:“阿眠,你饮酒了?”
姜眠连忙摇头:“没有啊……”
没有饮酒?
宴云笺神色冷厉,她血蛊在身,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媚药能对她构成威胁,如今模样,唯有酒,会让母骨蛊被严重影响,让六十九日之期提前到来,欲血之疾也是同样道理,会令人失智昏,但远远没有血蛊那么烈。
顾不得礼仪大防,宴云笺一把打横抱起姜眠向马车方向走。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做他想,她这个样子绝不能让外人看见。
姜眠反应渐起,一双纤弱的手臂不自觉环住他脖颈,她靠在他胸膛上,似乎在咬牙。
他一颗心又疼又恨,强忍着情绪柔声问:“阿眠,你告诉我,你进去后吃了什么?”
姜眠抑制不住地瑟瑟抖,左手按住右手来抵抗这种颤抖。他叮嘱过的话,她都认真记在心里:“我什么都没吃。”
没有?
宴云笺卸一点劲,姜眠手臂垂落下来搭在他手边,他调整姿势,探她的脉。
血蛊的力度比欲血之疾重,蛊象躁动,当是染酒无疑。
宴云笺低声:“他们厅内有什么特别气味的东西?”
若这么说……姜眠唇瓣抖了抖:“他们家的茶,气味比一般的茶重。”
宴云笺脚步不停,只想了一瞬:
“青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