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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书>我只想被我拯救过的反派抛弃 > 第 64 章 鹤归华表三(第2页)

第 64 章 鹤归华表三(第2页)

姜重山道:“不能。”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再说,这几人看着也不像毫不知情的,无非愤怒和更愤怒的区别,甄如是索性心一横:“好……这事,本就是个阴谋。”

“原本,原本在世人眼中,大昭与梁朝邦交甚密,并无战火,可大昭野心勃勃先行打破平静——最终却为梁朝所灭,此事的导火索,乃是那一场瘟疫。”

“但,这场瘟疫本就是梁朝布的局。”

在当世史实中,梁朝与大昭曾是一对强盛友邻,两国关系恶化的转折点便是那场突的瘟疫。当时大昭国行时疫,向梁朝求助,梁

()成帝宅心仁厚,派了太医与西南巡抚奔赴大昭进行救治,好不容易才勉强控制住。但那疫病来势汹汹,感染力极强,而昭人又恩将仇报,待境内疫病暂得控制后,便将染了疫病的梁朝官员赶回西境,致使时疫染及梁朝半壁江山。

那时正逢其皇七子昭贤宗登基,趁梁朝国力最弱时要求公主前去和亲,但即便梁朝答应此要求,大昭仍不满足,不时出兵扰乱西南境,甚至在梁帝放低身段休战求和时,派使臣一举刺杀了当时在位的梁成帝的性命,致使局势极度恶化。最终,自食恶果举国覆灭。

从此,乌昭和族忘恩负义的名声遗臭万年。

姜重山拧眉:“什么局?”

宴云笺黑深目光扎在甄如是身上。

一时间,屋中一片静寂,几双眼睛同时盯着甄如是那两瓣开合的唇:

“先帝早有吞并大昭之心,却并无多成胜算,故而颁布了一道密令,由我亲手研改先帝在时保留下来的疫病毒种,引至人身,将人密封于箱,秘密运往西南边境。等大昭疫病逐渐蔓起,再假借救助之名前往,实则是带了大量染及疫病的民众,致使大昭时疫加大规模扩散,如此一来,兵马未行,已削弱大昭国力大半。”

这些事情,宴云笺也是第一次听。

双眸如漆似水深,偶起涟漪,皆是彻骨寒芒。

范觉年轻,沉不住气,听到此已怒不可遏,便要冲上前去:“你们这些畜牲——”

范怀仁一把拦住他:“不可在姜将军面前无礼。”

范觉被父亲抓着,一双眼赤红,胸膛犹自起伏,平复不得。

甄如是也知道说这些事情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缩着肩膀往旁边闪躲了下,看范觉被人死死拽着冲不上来,才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原本计划进行的极其顺利,此招一出,等疫病蔓延大昭上下,梁朝便待出兵一举吞并,但,天不亡大昭。那时正逢乌族皇氏夺嫡,在梁朝做过质子的七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昭贤宗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彻查西南境突的疫病,叫他现了其中的隐秘。”

甄如是舔了舔嘴唇,叹了一声:“昭贤宗是个有手腕、性格也刚硬的君主,若当时他现此事,将我们就地格杀,也许便不会给梁朝颠倒黑白的机会。但他性格刚烈,以牙还牙,下令将所有梁人与病人关在一处,直至所有人都身染重疾以后,便将我们赶回梁朝国境,就是要我们自食恶果。”

这便是后来所谓的大昭国行时疫,梁朝前往救助,却因大昭的忘恩负义而致使梁朝半壁江山病败的全部真相。

填补细节和被人为隐藏的片段后,还原起来,竟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故事。

宴云笺垂眸,这地砖不好,碎纹的砖积灰,给他长靴上浮了浅浅一层。

薄灰糊闷,叫人一时间通气不畅。

当年两国交战,便是因为这场突起的瘟疫。

但若连这导火索都如此不堪,后边,又有多少真相被埋没在梁朝粉饰太平的谎言之中。

屋里静的没人说话,姜重山怔了片刻才回头,见宴云笺面色平静,只看出眼眶微微红,并不似大受打击的模样,但却没由来的,仿若碎玉,看着只觉得轻。

姜重山望去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忍再看。问甄如是:“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我有当年先帝亲笔所书的密令。”

这种事情的确应该有一道手谕,否则如何调得动大批的官员人马,一起做如此下作的勾当。

“除你之外,知情者名单你可能默的出来?”

甄如是摇头:“能是能,但没有意义。当年真正知道内情的,不过几个高阶官员,其余人连自己去做什么都是不知道的,他们知道的加起来,也未必有我一人知道的完整。况且知情者中,但凡聪明点的都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办好事后都寻着机会悄悄跑了,那些回京城的,此刻多半尸骨已经寒了。”

“我当年刚刚逃命时,朝廷本派人暗杀过一阵,但后来两国交火,这战乱一起,追杀便松懈了许多,再后来大昭覆灭,那疫病真相又有谁会在乎,翻出来又有何意义呢?此后便没有追杀索命。”

只是月余前危机再现,翻的什么浪,甄如是抬头稍稍瞥一眼宴云笺,心里大概有些数。

趁姜重山沉吟的空档,甄如是道:“姜大将军,恕我直言,有先帝亲笔手书在,抵得过十个知情者。但是……这份手书我却不能就这么交给您。”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一旦交出去,就如同刺猬露出肚皮上的软肉,在无任何保护自己的傍身依仗。

姜重山却也不急着要他这份手书。

这件事太大,他现在只是稍稍摸到一点点边缘,便已觉一手冰冷的刺,再往下还不知是何深不见底。

更何况,阿笺的心思,他尚未完全摸透。

“你给我,我也未必接的住。我会派亲兵看护你,你只要确保你手里的证据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取到即可。”

甄如是点头:“这您放心,我躲了半辈子都只为这一件事,先帝手书是我的保命符,绝对安全。”

他被带下去后,姜重山心绪难平。

这时候,他该开口说些什么,可似乎千言万语,无论从哪个立场,都不是最好的。

抛开一切不谈,单从理智论,他倒有最清醒的做法,而那些理智的话,没办法就这样轻描淡写讲出来。

姜重山先是看一眼范怀仁父子。

说不上心里感触,滋味寡淡的寒暄:“久闻范先生大名。当年范先生才华横溢名动天下,一篇青聃赋,令无数饱学之士折腰,姜某亦拜读过,叹为观止。没想到,今日竟有缘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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