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任阑珊更确定,这人身份见不得光,而且他显然知道任记有监控录像,不肯进门。
但……没用哦!她家大门一样有监控。
既然目标是锦被,给他们就是。
任阑珊让万万复原锦被上的痕迹,无视络腮胡男伸过来的手,而是将它还给了陶杏儿,同时递过去一根笔一张纸,“写个收条吧。”她信不过陶杏儿得为人。
陶杏儿眸子闪烁,支吾:“我不会写字。”
任阑珊懒得和她磨叽,拿过笔刷刷刷的写好收据,“按手印吧!”
陶杏儿这才不情不愿的按了手印。
钱货两清,之后再出事可就不关她的事了,出于人道主义,任阑珊多说了句,“这交易还是要有见证,正规些才好,别贪心不足蛇吞象,害了自己。”
“你管不着!”陶杏儿一把抢过锦被,抱在怀里,心里琢磨开价多少合适,根本不把任阑珊的话放心上。
反倒是络腮男深深的看了眼任阑珊,这才随着陶杏儿离开。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但愿再听到陶杏儿的消息,不是在法制新闻上。
任阑珊是越想越觉得不妥,找来牛嫂,让她往派出所跑一趟。
她让万万把视频转化,万万应的很利索,有了天蚕丝织就的陀罗尼经被,它的法器还远吗?
杜景墨来的很快,显然对此事很重视。
年前京市那边出了抢劫杀人案,死了八个人,丢失三十多万,因为情节严重,性质恶劣,京市的公?安局第一时间对嫌疑人下达了通缉令,并在报纸、新闻电台、告示牌等处,登出了悬赏令。
据民众提供的线索显示,凶手很可能流窜到这边的三个省市。无论是不是,这些形迹可疑的人,都值得他重点关注。
“老三?”
听到郑庚礼的声音,任阑珊回头,“老爷子,您醒了?”
“郑叔,您认识这人?”杜景墨问。
郑庚礼点头,这小子就是捂的再严实,那双眼睛,他也认识。他深深叹口气:“我那不成器的三表侄,也就是孙辉他三哥,孙德。”
他们几兄弟老大莽,老二优柔寡断,老三蔫坏,老四怂,四兄弟的脑子都长老三身上,但也只他五行最缺德。
六亲不认的玩意儿。
他以前就说,老三这名字起的不好。
他怀疑,当初卖祖宅就是老三出的主意。
“有照片吗?”杜景墨关切的问。
郑庚礼摇头,杜景墨有些失望,郑庚礼却继续说道:“但老夫早年学过画,可以画一张他的肖像。”
不用杜景墨开口,任阑珊主动表示,“我去拿纸笔。”回来时,还给郑庚礼沏了一杯温茶,加了一勺枇杷雪梨膏,润肺止咳。
画像刚出来,杜景墨的眼神就变了,郑庚礼就知道那小子又犯事了,只觉得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