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院长面前拍下一张填好数字的支票,“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看到支票上那一长串的零,院长笑得拢不住嘴。
“周董放心,这件事,保证在一周之内处理妥当。”
他派人调查过小护士的家境,父母都是没知识没文化的农民,好不容易供出一个大学生,还是向亲戚借来的学杂费。
这种家庭,随便给个几十万,就能让他们乖乖闭嘴。
至于挨打的那个护士,这么没眼色的蠢货,活该她被太子爷拉帮结派暴揍一顿。
病房内,周天明皱着眉头斥责儿子,“你就不能给我消停几天,自己算算,这是我第几次给你擦屁股了?”
周安杰满脸的不在乎,“不过就是教训个不听话的小玩意儿,值当你劈头盖脸这么骂我?爸,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周天明被儿子气得牙根直痒,“但凡你有点病人的样子,会闹出这种糟心的事情?”
周安杰哼了一声:“整天被关在这个破地方,我都快要崩溃了。”
看着儿子略显消瘦的脸,周天明心中一阵揪痛,“再忍忍,等我找到合适的肾源,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周安杰问:“你外面的那个野种呢,为什么不用她的肾?”
早在周安杰被医生确诊,就时常听说姜印的名字。
在他的概念里,与他素未谋面的姜印,就是在他生命遇到危险时,为他提供肾源的容器。
周天明并没有因为儿子叫姜印野种而面露不悦,与姜印打过几次交道,他很难不对这个女儿深恶痛绝。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周安雅风风火火赶过来,“爸,总算找到你了。”
离开蓝湾,周安雅便四处寻找父亲的身影。
几经打听,才得知双胞胎哥哥又在医院惹祸了。
周天明低声斥责,“这个时间不去上学,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安雅并不避讳周安杰的存在,开门见山地问:“爸,悠然居的那套宅子你准备多钱出?”
周天明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宅子?”
周安雅:“就是咱家空置在五环郊区的那幢老宅。”
来医院之前,周安雅开车去那边走了一趟,现宅子依旧很老,但正门上方不知何时挂了一块牌匾,写着三个金漆大字:悠然居。
周天明觉得女儿有些莫名其妙,“无缘无故,你问那套宅子做什么?”
周安杰也在旁边说风凉话,“周家所有的家产都是我的,你想争,争不着。”
周安雅瞪了周安杰一眼,“病成这样,还堵不住你这张臭嘴。”
周天明斥责,“安雅,怎么说话呢,别忘了他是你哥哥。”
周安雅懒得与一个病鬼争执,“爸,我急着赶过来,有正事要与你当面说。”
“你知不知道,白七爷有意购买咱家那套老宅,还愿意出市场的两倍价钱。”
“我打听过了,那宅子的市场价现在最低一亿五,两倍价钱,就是三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周天明心里一惊,那套老破旧,价格已经被炒到这么高了吗?
周安杰见钱眼开,“爸,如果真有人出三个亿买我们家房子,那就卖啊,反正咱家房产那么多,不差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