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璨懒得理他,拿起一根串儿低头猛吃,以掩饰自己的忐忑不安。
去探病的时候萧璨和覃真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也不曾听覃真提起过那段乌龙,却能平白编造出这段经历,很难不让人进行联想。
“对啊,我都不在意,”覃真也说道,“不用不好意思。”
萧璨小心翼翼抬头看他,见他唇角明显向上扬起,表情古怪极了。
那之后的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覃真若有所思,几乎没怎么开口,涮了水的寡淡食物竟也吃得津津有味。
萧璨为了消除尴尬硬着头皮想了几个话题,可惜反响寥寥。
贺行舟少见的表现出了些许局促。
他薄弱的常识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自己言行的不妥,感到十分歉意,离开时偷偷向萧璨说了“对不起”。
“我不该提的,”他说,“但他问都问了,我也不想瞒他。”
萧璨面无表情:“能听到你道歉,真是不容易。”
“我很有诚意。”贺行舟说。
“是吗,”萧璨说,“那作为补偿你把查理送我。”
贺行舟无语,看了他一眼后走了。
在酒店分别后,萧璨刚回到房间,便接到了覃真打来的电话。
“你有事瞒着我。”他对萧璨说。
萧璨没吱声儿。
“我之前有想过,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个人存在,”覃真说,“毕竟贺行舟当时那个样子看起来……挺狼狈的。只是做了个春梦的话应该不至于。你觉得呢?”
萧璨还是没说话。
他不太想承认,但此时此刻,否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你不想说那就算啦,”覃真继续说道,“明天还要录节目呢,晚安。”
“……晚安。”萧璨说。
覃真并没有立刻挂电话,安抚似的笑了笑,说道:“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合适了,可以跟我聊聊。毕竟我也算是当事人之一。”
萧璨犹豫了一会儿,应道:“嗯。”
挂了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会被逼问一番,没想到覃真那么轻易地放过了他。
从相识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覃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此刻心中不由得更添了几分感激。
从覃真的角度,要猜到究竟生了什么并不难。
他原本就暗暗怀疑会不会真的有人在他来到之前与贺行舟生过关系,自己又恰好去过贺行舟的房间,并且事后对他刻意隐瞒。
而萧璨方才的回应无异于默认。
躺上了床,他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许久,给覃真了个消息。
我是想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的。
覃真也没睡,很快回复了,给他了一个抱抱的表情。
片刻后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