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就是一个石头界碑,上面用红笔写着大沙子口村。
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界碑处的张老汉的牛板车,此时,牛板车已经坐满了人,她也坐上上车,待人满员后,张老汉有力的挥动着鞭子。
老黄牛开始哒哒的跑开了。
钟娇依旧围着纱巾,但是脸上已经起了一些红疙瘩,透过纱巾,还是能清楚的看到。
“哟,钟知青,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过敏了?”钟娇故意叹了口气解释着:“没准儿过几天就好了。”
“钟知青,赶紧去县里看看,可别留下疤。”一些婶子们劝导着她。
心里却腹诽老多:
都说城里知青娇贵,你看可真娇贵,一来边疆就长疙瘩,摆明水土不服嘛。
不过可惜了一张俏脸。
不过,这脸长了疙瘩也好,省得村里的大小伙子一看到钟知青就跟丢了魂似走不动路。
钟娇认真的点点头:
“我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赶车的张老汉听得直皱眉,这么好的女娃子,这么漂亮的脸,毁了就可惜了,他想起来个人,现在在马棚子那边住。
听说医术不错。
不过,听说这人以前是是中医世家,后来叔叔给逃到国外了。
被人举报后,这人全家都给关到马棚子那边了。
这家姓傅,
那些马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所以骑兵连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将这些老马卖给屠宰场处理,那是他们一起杀敌的战友兄弟啊!
不过,那些马确实老了。
转业后的骑兵连便弄了些杂草土坯,简单的盖了一些房子,将这些马放养在一起。
当然,
这些房子没有窗子,四面是漏风的。
有一间是草料房,
后来老傅一家就搬进了草料房。
老傅原名叫啥来着,他也没记住。
来了有一个月了。
钟娇没有想到,张老汉直接上愁她脸上的假疙瘩了,而且还给她想好了一个好医生。
不过,大家很快转移了钟娇脸上疙瘩的注意力,开始拉起了家常,
谁家要娶谁家闺女了?
谁家今天吃肉了。
谁家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谁家今天借米了,
……
反正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而钟娇一直默默的当听众,一边内心思忖着,如何找一个好的木材托儿呢?
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