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你當年不該背叛我!我多麼愛你啊,你卻跟了那個畜生!呵呵呵……」李崇發了瘋般激動地狠狠踹李尚屍。
余曄趕緊攔住李崇。
面對這場荒誕的鬧劇,蘇南枝有些悲憫:「李崇說的是真的嗎?」
蕭沉韞漠然置之,淡淡道:「嗯。本王調查過,李崇當年老實善良,也算翩翩公子,在被宋芷背叛後才開始作惡多端好色濫情。」
蘇南枝感慨地搖頭:「他前些天還揣著宋芷玉佩,我猜他還有感情。李崇的人生算是被宋芷毀了。」
「我可以招供,可以供出周易老巢,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李崇雙眸猩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似乎要把宋芷李尚嚼碎吃肉那般,狠狠道,「我要宋芷和我一起死,死後和我綁在一起合葬,我要這個賤人生生世世都無法背叛我,無法和李尚苟且!」
「可以。」蕭沉韞點頭。
余曄立刻遞去紙筆,李崇渾身顫抖,雙眼如刀般惡狠狠剜著宋芷,他一字一筆力透紙背,憤怒地寫下所有關於亂黨的事。
最後,簽字畫押。
蘇南枝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慎重地接過招供書,如捧著世上最珍貴易碎之物。
宋芷跪行過來,拼命抓住蕭沉韞的袍擺,絕望哭嚎求救:「我沒有犯法沒有謀反,所有壞事都是他們兩兄弟乾的,憑什麼殺我?求求王爺法外開恩——」
「噗嗤」一股鮮血噴涌而出。
蕭沉韞冷若冰霜,如最不可接近的神祇,拔劍砍斷宋芷十根手指尖,厭惡地走到蘇南枝身後:「本王不喜別人觸碰。」
「啊!!!」宋芷撕心肺裂的痛喊貫徹大牢,最後被余曄強制性拖了下去。
「李崇為亂黨做事死不足惜,但念你主動招供,可留你一具全屍;宋芷為李尚招兵買馬亦是死罪。本王也會命人查李家滿門被殺之事,還你李家一個公道,也讓李尚地下有知,大慶從來不缺公正之人。你可滿意?」蕭沉韞寒眸冷沉,提筆寫下判決書,筆勢雄奇字體遒勁有力。
李崇一陣瘋了似的哈哈大笑,笑到最後竟不自覺帶了哭音:「滿、滿意……」
牢中穢亂不堪,有了供詞寫完判決書,蕭沉韞便帶蘇南枝出了大牢。
此時已近五更,暗夜深邃幽靜,晚風寒涼刺骨,高樓時而飛過孤燕,碧瓦飛甍朦朧在一片清淺的月色中,二人行至寬闊幽長的官道上,僅有幾個搖晃的老舊燈籠。
「一個是朝夕相處的至親大哥,一個是心愛女子。」蘇南枝在夜風中嘆息,「李崇真是可憐。」
蕭沉韞身影被月色拉的很長,講了一句比冰還冷的話:「所以,本王從不相信感情。」
蘇南枝忽而輕笑:「那密室中的姑娘呢?」
沉默良久,蕭沉韞語氣似乎柔了些:「除了她。」
他眸色深沉:「蘇南枝,你說過帶本王找她,待此事解決,你必須給本王一個交代。」
「屆時我陪您一起找她,若找不到,要殺要剮任王爺處置。」蘇南枝隨意地唉了聲,幽幽道,「權柄滔天的攝政王鐵面冷情,竟然也有心上嬌,簡直打了那些說王爺不近女色的臉,您不是不近女色,您吶,是為那密室姑娘守身如玉。」
第二十三章借勢助己
蕭沉韞的俊臉隱在夜色中,看不出情緒,他揪住蘇南枝的髮髻扯了扯:「你調侃本王?」
「我沒有!!」青絲被他拽的生疼,為了不被扯疼,她腦袋不自禁地靠過去,靠著靠著竟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真沒有?嗯?」
「臣女口無遮攔,錯了錯了,我錯了,您放手好不好。」
「你求本王。」
「臣女求求王爺放手唉,頭髮扯斷了,我聽到聲音了!」蘇南枝疼的眼冒淚光。
等蕭沉韞想鬆手時,才發現她一綹長發不慎纏在了自己盤扣上。
於是,蘇南枝的頭便一直這麼靠著他胸膛,蕭沉韞的手是拿刀槍劍戟的,又不是拿繡花針的,不擅長這種細活,等到余曄趕來時,遠遠地就瞧見二人在月影里抱成一團。
呃……
王爺平時不開竅,這一開竅在大街上就摟摟抱抱?
余曄很是自覺,連忙轉身下令:「去去去,守住四周所有路口,不要讓任何人打攪王爺。」
「余曄滾過來!」蕭沉韞低聲呵斥。
余曄啊地一聲衝過去,在蕭沉韞寒沉的目光中解開了髮絲……
他扼腕感嘆,千年鐵樹終究沒開花。
蘇南枝頂著一頭亂髮,與蕭沉韞分道揚鑣,被余曄送回了教坊司。
何嬤嬤可是翹以盼了許久,一看見王府的轎子就狂喜,老早地跑過去,萬分關懷地扶住蘇南枝進門:「梔梔啊,辛苦了。」
蘇南枝心中呵了聲。
何嬤嬤仔細瞧蘇南枝被扯亂的髮髻,激動地語氣高揚:「你這是王爺弄得?你……成事了?」
蘇南枝知道何嬤嬤定是誤會了,於她百利而無一害的誤會又不傷及他人,她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害羞地低頭,不好意思道:「嬤嬤,我累了。」
「很好!以後你就別接客了,只伺候王爺一個人!嬤嬤可不敢累著梔梔姑娘!」何嬤嬤態度大變,「去給梔梔姑娘熬碗人參燕窩,另外再給她撥五個婢子服侍,日後你就住在景春院,單獨一個院子,免得王爺來了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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