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早早地来到楼下坐着,同老板多买些方便携带的包子和干粮,以便路上傅惊尘饥饿。
顺带着也吃早膳。
除她之外,第一个来用早膳的是梁长阳。
他已经规规矩矩地束好,温声温语地唤一声小师妹,掏出手帕替花又青擦拭桌子和板凳,擦得干干净净后,才请她坐下。
66续续地又过来几个师弟,睡眼惺忪,却都衣着整齐,依次笑着和花又青打招呼。……
66续续地又过来几个师弟,睡眼惺忪,却都衣着整齐,依次笑着和花又青打招呼。
顾茗不同,他从客栈门外跨入,气喘吁吁的,头上还挂一串露水,腼腆地递给花又青一个油纸包,里面盛着几个炸蜜糕,糯米粉做的皮,里面塞了用蜜枣和红薯、红豆熬成的馅儿L。
花又青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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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梨出去一决雌雄。
花又青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
宫刑?
卓木要变卓大了么?
花又青好奇看卓木的脸。
不像啊,满脸血色,不像受过重伤的模样。
卓木面色含笑,双手扶着桌子,缓缓下坐:“无事,只是睡觉落枕——啊啊啊啊啊啊!!!”
臀部触到木板凳,痛得他险些跳起,一蹦三尺高,面目狰狞。
好不容易才稳住表情,风度翩翩地起身,风度翩翩地站着吃完早餐,风度翩翩地……撩袍逃窜。
花又青扭头,令他惊惧的源头、蓝衣黑衫的傅惊尘步入客栈中。
他气色已恢复正常,第一个看低头吃油炸蜜糕的花又青,嗅到那油炸糖的味道后,一顿,再看向师弟们,那视线最终落在鼻青脸肿、进门的顾茗身上。
他身上有同样油炸蜜糕的气息。
这次傅惊尘什么都未说,只在吃过饭后,低声告诉卓木,要他近期留意一下,可有白衣派弟子和花又青接触。
他们平时和白衣派不怎么打交道,自然知之甚少;对方自诩名门正派,待玄鸮门中弟子大约会有敌意……需谨慎行事,暗中看着花又青,莫让她出事。
卓木忍着痛说好。
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才回到玄鸮门。
归来时,恰逢晚霞织锦,千万里层云,赤橙黄蓝紫彤彤。
花又青刚刚回到自己小院,尚未好好歇息,便闻听右护法崔谦佑回山,联合八位宗主,“恭请”蓝掌门更改计划,重开启针对外门弟子的试炼,要求多多选拔外门弟子入内门,以填补这些年来、因种种原因陨落的内门弟子残缺。
蓝掌门碍于那个预言,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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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梨历年来,在试炼场中被“误杀”死去的人并不少。
傅惊尘刚到玄鸮门时,身上毫无玄法,没少被欺凌侮辱;现在不过短短六年,他的功力增加如此迅猛,历练一场,还摇身一变,成了右护法崔谦佑的大弟子,那些讽刺过他的人,躲还来不及,听到他不参加试炼,恨不得喜极而泣,烧香拜佛。
下定决心独自入试炼的这一日,花又青刚刚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干净,就连破掉的窗纸也换了一层的。
小心翼翼地用浆糊将窗纸右下角完整糊好,那浆糊是她第一次调,不慎调稀了些,一坨软软地往下落,花又青伸手去擦,摸齐整,把那窗纸完完整整地按在上面。
刚压好,便听见身后傅惊尘问:“为何不用明瓦?那个通亮,干净,也不透风。”
花又青一手粘浆糊,一手拿刷子,笑咪咪:“没必要呀,多浪费。”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没多久了,何苦换明瓦呢?
风一吹,花又青抽抽鼻子,嗅到傅惊尘身上的味道,意识到他刚从湘夫人处回来。
湘夫人居住的地方多用珍稀香料,浓浓不散,人若入内,哪怕只是稍稍坐坐便离开,亦会沾染上经久不散的气味。
傅惊尘略略一想,颔:“也是,到了春天,你便能搬到内门居住了。”
说到这里,他又问:“你想好拜入谁的门下了么?”
花又青说:“叶宗主想让我跟着右护法、或者郁宗主习剑。”
傅惊尘说:“还是跟湘夫人吧,她如今收的弟子没有几个出挑的,你若跟随她,哪日她退位让贤,你必定会成为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