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老王你为啥老惦记着找老婆的事呢,”任小粟闹不明白了:“咱这集镇上也不缺女的吧,有不少人只要每天给口饭吃都愿意倒贴的。”
这事任小粟倒是没少见,别说女的了,男的也一样是这样。当初想要倒贴任小粟讨口饭吃的女人有好几个,包括男人都有过,颜六元当时知道这事的时候都快吐了,所以起初颜六元对小玉姐才那么防备。
有时候,现实生活里的故事,远要比学堂张先生那里的一些故事书还要离奇。
王富贵甩了甩他油腻的半长头,高傲的说道:“那种不正经的人我能要吗?我这种身份,怎么也得找个良家妇女吧?”
“对对,你是咱们集镇上的乡绅……”任小粟言不由衷的说道。
此时街上两个女孩结伴从诊所门前走了过去,王富贵眼睛一亮:“你看这两个怎么样。”
任小粟打量着那两个女孩:“一个颜值高但身材差点,另一个颜值不高但身材好,那么请问,这两个女孩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王富贵:“???”
这话是真的把王富贵给噎住了,气得王富贵转身就准备回自己的杂货铺招呼客人,结果这时异变突生!
只见避难壁垒的闸门缓缓抬起,钢铁、木头、绳索混杂的摩擦声听的人牙酸,这厚重的闸门一点一点向上抬起,沉重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避难壁垒里陈海东带着一队私军走了出来,这次私军出来的军官并不是跟任小粟打过交道的王从阳,而是完全陌生的一个新面孔,此前从未在集镇上出现过。
王从阳去哪了,难道被那位罗老板处罚了吗?
“他们这是要干嘛?”任小粟好奇问道。
“不知道啊,”王富贵一脸茫然,他撇开任小粟朝着陈海东走去,因为距离问题,所以任小粟也听不见他们在交谈什么。
却见那队113号壁垒的私人部队朝着集镇上跑去,没过一会儿就夹着个人回来了,那人狂呼:“你们抓我干什么,放开我!”
任小粟无声的看着,被抓的那个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来找自己的张宝根。
王富贵看私军这么抓人赶紧拦了一下:“各位长官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小子虽然说皮了一点,但不会犯什么大错吧。”
“滚开,”这私人部队的军官冷声道。
在黑色冰冷的枪械面前,王富贵也只能认怂,不然对方真的会开枪!
王富贵又拉着集镇管理者陈海东说了半天,结果张宝根还是被带进了避难壁垒里。
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再次响起,沉如山峦的闸门将两个世界重新隔绝开来。
任小粟走到王富贵身边问道:“什么情况?”
这事他必须得问清楚,因为他知道张宝根必然是因为所谓的“自然能力”才会被抓进壁垒里面去的,而他和颜六元,都拥有这样的能力。
王富贵叹息道:“完了,这孩子完了。”
“怎么说?”
“陈海东说,这小子昨天在自己狐朋狗友面前露了一手能力,结果他那狐朋狗友转头就给他卖了,现在各个避难壁垒都在排斥自然能力者,如果说没有自然能力者袭击避难壁垒管理者的事情还好说,可现在呢,恐怕管理者们最忌惮就是这些人了。如果你要忌惮谁,你怎么办?”
“杀了他,”任小粟平静而又坚决的说道。
“你看,这避难壁垒里的管理者跟你还有所不同,”王富贵愁眉苦脸的说道:“他们在现危险隐患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杀掉,而是了解他们!陈海东说避难壁垒里面临时腾出了一个院子和一栋大楼,临时成立了一个精神病院,还送了好多医疗仪器进去。”
“他们是要给这些自然能力者治病?”任小粟愣了一下。
“治个鬼哦,”王富贵说道:“陈海东说,那些仪器不是治病用的,是以前壁垒里用来搞科研的,避难壁垒里如今一天的时间里就抓到了三个自然能力者,这三个人凶多吉少了。”
任小粟心中一阵冰冷,他难以想象如果是自己困在精神病院里被人研究是一种什么感受。
“老王,你现在还想要自然能力吗,”任小粟问道。
王富贵想了想:“还是可以有的,别那么彪被人知道就行了,小粟你也是啊,你和六元万一真有了什么自然能力,可千万别让旁人知道。”
任小粟面色古怪起来:“嗯,好啊。”
当天晚上集镇上出了一件大事,张宝根的爹在半夜摸到了他狐朋狗友家里,也就是一个几平方大的窝棚,然后张宝根的爹大开杀戒,竟是把对方一家四口都给杀了,最后自己也失血过多死亡。
而张宝根的母亲也在集镇路口的一颗枯死树上吊死了自己。
张宝根是家里的独苗,本来就是集父母宠爱于一身,连活都不用干由父母养着。现在他没了,全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集镇里,有人同情,也有人暗地里说着风凉话:嘚瑟,有点自然能力嘚瑟什么?还有张宝根他爹,你真有骨气你就杀进避难壁垒里面去啊。
这一刻任小粟回想起张宝根吐泡泡的样子:“狗日的世道。”
那壁垒里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仿佛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一般,但任小粟觉得,这种日子总有一天会改变。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何时才会到来。
集镇上一群人远远的围观着张宝根母亲吊死的那颗枯树,任小粟看到学堂张先生也来了。
只是张景林看向身边的一些人:“当初在学堂的时候我就是教你们这么看热闹的吗,他人之不幸,何尝不是你们的不幸?”
说完,张景林身边好几个轻壮汉子低下了头,张景林叹息一声说道:“去把他们夫妻俩合葬埋了吧。”
“先生,我们该去工厂干活了,”那几个轻壮汉子犹豫道。
王富贵在旁边说道:“不让你们白忙活,我出8oo块钱。”
“哎,”轻壮汉子答应道:“我们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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