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三皇子的杀手一共五十二人,其中生擒的而二十七人,被三皇子的侍卫和上官将军杀死的有十九人,其余六人逃走。
除了生擒的,被杀死的那几人,周彪也请冀忞对他们进行了重新画像。
大理寺差役进行料理的时候,七个杀手是闭着眼睛,这七人,冀忞与画师的画像没有太大差别。
但有十二人睁着眼睛咽的气。这十二人,冀忞通过当时差役的描述,画出了与画师不同之处。
周桓从这五十二章画像里,竟然现了其中一人,与一名失踪之人极为相似。
周桓于是又让冀忞把这名失踪之人进行重新描画。
两张画像一番对比,令周桓、周彪和李宓大吃一惊!
失踪之人成了杀手!
然而,无论是失踪案还是刺杀皇子案,还是没有进展。
这个失踪之人名叫郑东,算是本地人,年龄二十出头,父母均已不在,家乡又遭了灾,于是来京城投奔叔叔。
郑东叔叔家里不大,安置他也不是很方便,于是送他到酒楼做小工,一来提供吃住,二来可以学些手艺,以后有了积蓄,可以自己开店。
酒楼生意不错,郑东也渐渐不常回叔叔家。
郑东失踪两月多,酒楼以为他家中有事。叔叔以为他在酒楼忙碌。
直到某日郑东叔叔到酒楼寻他,才知道恐怕出了事,故而报案。
冀鋆看到画像后,脱口而出:“这个人是不是性情急躁,沾火就着?双眼向外凸出,眼睛看起来比较亮!食量较常人大,容易饿,但是却非常瘦,素日里有时候会没来由的大汗淋漓?如果激动的时候,手会抖动得比较厉害?”
周桓和周彪脱口而出:“你如何得知?”
冀鋆所说,与郑东叔叔和酒楼的伙计们描述的几乎一样!
冀鋆暗道,这是个“甲状腺功能亢进”的患者啊!
中医叫什么来的,哦,对了,“瘿病”!
冀鋆假装不经意地道:“哦,我儿时的邻居就是这样的表现,他的眼睛和这个郑东的眼睛特别象,我记得郎中说叫“瘿病”。一般病程较长,起初很难现,包括病人自己都以为可能是累到了而浑不在意,等到病情严重的时候才想着去求医问药。”
周桓剑眉微扬:“瘿病?记得酒楼活计说,最后那几天就是见到郑东手抖得厉害,汗如雨下,摔了好几次盘子。后来,请假去看郎中,之后就没再见到他,掌柜的和伙计还以为他病了,回叔叔家养病去了。”
冀鋆似乎抓住了什么,缓缓地道:“那么是不是郑东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医馆”?”
周桓和周彪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讶异!
在京城失踪的五个人,失踪前都曾经去看过郎中!
但是,他们住处较为分散,为他们诊治的郎中也不是同一个医馆或者药铺里的坐堂先生。
因此,也没有深究。
冀鋆想起前世的“医托”,有组织的医托会被派往各个大医院。会不会古代也有这样的情况?
安排不同的人在大的或者知名的医馆前守着,伺机等到合适的“猎物”,然后,把猎物骗走?
冀鋆斟酌着开口:“能不能是,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被医馆附近的什么人看中而被骗走?比如,他们囊中羞涩,然后有人把他们骗到哪个假药铺,或者什么地方?虽然医馆彼此无关,但骗他们的人是一伙的?”
看众人还是有点不解,冀鋆叹气,唉,一群“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公子哥!
罢了,为了自己和忞儿的未来,为了表示诚意,把自己“不堪”的一面亮出来吧!
谁入伙还不得交个“投名状”呢!
冀鋆把芍药叫进来,吩咐道:“芍药,你给几位公子讲讲,咱们和那些酒楼怎么竞争的!”
芍药毫不犹豫地道:“很简单啊!就是一开始,他们看咱们生意好,就在咱们门口对那些没有排上座位的,或者嫌咱们东西贵的客官们说有个地方比咱们这里好,然后,有些人就跟着他们走了!”
周彪追问:“后来呢?”
芍药理直气壮地道:“后来,俺们就让小乞丐去跟着他们,现他们都是街北那家“醉仙居”的,他们不仅在好邻居安排人拉走客人,吹嘘自己,贬低别人,他们去别的生意好的酒楼也这么干!”
周彪笑道:“哎呀!这也太不地道了!幸好被你们现了!”
芍药傲娇地点头:“嗯呐!接着俺们就也派人去他们那里这么干!没多久,他们就关门了!大家都说,他们是屎壳郎出洞!”
周彪又蒙了:“啥意思?”
芍药白了他一眼:“找死(屎)呗!”
周彪,“……”
我多余问!
我真是没事儿找抽型!
李宓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聪明、勤奋、好学,而且不骄傲,虽然骨子里有傲气,但是他从来对人都是彬彬有礼。
既不似周桓那样,清冷卓然,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
也不象周彪那样,可以随时地热络,尽管他这个世子表弟的眼底深处藏着的是戒备或者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