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胜一听说要报官,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周围的几个小姐也也很是慌张。
一旦报了官,到了大堂上抛头露面,自家的爹娘就会知道。
如果爹娘知道了她们跟着上官雪胜和上官雪碧到“好邻居”来胡闹,一定会重重责罚他们。
但是,上官雪碧还是比较镇静,她此刻反倒冷静下来,于是“呵呵”笑道,
“报官?你有证人吗?你看看周围的这些客官们,有谁愿意给你作证?”
接着上官雪碧冲着周围的这些客人道,
“你们愿意去衙门为“好邻居”去作证吗?我爹爹可是将军,如果你们帮了“好邻居”,“好邻居”也就是给你几个钱而已。可是你得罪了我们家,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
周围几个有银票或者是没有银票的客官纷纷低下了头。
冀鋆心里暗暗叫苦,在这个年代,没有录像,没有录音,确实如此。
就是到了衙门的大堂上,如果没有人作证,上官雪碧就抵死不认这张银票是她拿出来陷害自己的,自己也真的是无计可施。
不得不说,沮渠青珊选上官雪碧作为“马前卒”,眼光不错。
上官雪碧确实有那种临危不乱,无理辩三分且无赖无耻的素质。
而且,她深谙人性的弱点,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何况有可能得罪的还是官家小姐?
这一点,冀鋆自叹不如。
冀鋆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有些焦灼。
暗暗想,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那书生模样的人站起来说,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为“好邻居”的老板作证!就是你这个女子栽赃陷害“好邻居”!我愿意去衙门!”
上官雪碧看向那个书生,内心恨极,如果可以,真恨不得杀了这个书生!
上官雪碧知道一旦这个书生成为证人,那么,冀家姐妹递了状纸,大理寺周桓那个家伙就会名正言顺的接这个状子!
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姐姐真的要名声尽毁!
别的不说,因自己一味地要给沮渠青珊溜须拍马,从而连累了上官雪胜的名声,嫡母一定会把自己给打死!
想到此,上官雪碧后背凉。
但是,上官雪碧到底是比上官雪胜诡计多端。于是她突然之间,冲着那个书生深深一福,泫然欲泣地道,
“公子,公子我错了,我今天是猪油蒙了心,其实我和冀家的两个妹妹认识许久了。我们的爹爹都是在一个军队保家卫国。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冀家两个妹妹开个玩笑。”
上官雪碧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接着道,
“确实,我素日里嫉妒季冀家妹妹。我嫉妒她们,年纪小,容貌好又能干。今天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并不是一定要置她们于死地。公子你想想,她们的爹爹和我的爹爹都是战友和同袍,我怎么可能下此狠手?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求公子饶过我这一回!”
那个书生见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对他哀哀求告,也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没了主张。
周围的人见上官雪碧容貌美丽,加上如此一番惺惺作态,也不免有了怜香惜玉之心。
书生也感到很为难,他抬眼看向冀鋆。
冀鋆内心暗暗叹气。
其实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宜闹大。
因为,目前只有这个书生肯作证。
她记起这个书生今年要去参加秋闱考试。
如果书生参与到了官司当中,恐怕会影响他的考试,甚至会影响他的前途。
冀鋆不想这样。
冀鋆冲那个书生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书生于是叹口气,开口道,
“这位小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希望你能知错就改,以后好好做人,勿要再做这种鸡鸣狗盗,下三滥的事情!”
接着他又向冀鋆和冀忞深深一礼说道,
“这位小姐也是年幼无知,恳请两位小姐给她一个机会,相信她经此教训,会潜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冀鋆没有理会书生,而是转向上官雪胜。她走到上官雪胜跟前,笑问道,
“刚才我看见大小姐你喝了那碗绿豆汤,是吗?”
“是!”上官雪胜不假思索地答道。
心想,那碗绿豆汤冰凉爽口,甘甜滑腻,不喝是傻子。
冀鋆微微笑着,走到上官雪胜身边,低低说了一句。
上官雪胜脸色大变,身子晃了一晃,幸好身后的一个小姐将她扶住。
随即,上官雪胜上去打了上官雪碧一个巴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