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嚨被割斷了。
身體劇烈抽搐幾下……1秒、2秒、3秒……徹底不動了。
司機站起來,臉上依舊帶著僵硬的假笑。如同社恐人士被逼社交時,不得不強行給自己戴上的一副面具。認真分辨,其中甚至有一點靦腆、一點尷尬和一點點勉強。
與之相反的是他收割生命的利落、乾脆。
他朝著車廂後方走來,嘴裡依舊哼著歡快的歌。每走一步,都有反應不及的乘客捂著噴血的脖子歪倒在座位上。
林慧甚至看不清他的動作。
這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能具備的業務水平嗎?不可能的。
哪怕是殺一隻雞,也得先將雞翅膀反擒,夾住兩隻腿,又穩又快地下刀,還得確保一次性割斷動脈……司機殺人仿佛十倍快進,違背常理。顯然不是普通人!
雖然沒有眼神交流,但林慧覺得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只能逃。
她是穿越的,還有一個遊戲系統,甚至有一個「前途遠大」的遊戲職業——醫生。可這都沒有用,遊戲界面只會擋住她逃生的路線。
司機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唯一的辦法只有跳窗。
這時候,僅剩的幾個存活者都和林慧一樣回過神來,但他們的選擇顯然不一樣。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青年忽然暴起,用隨身帶著的滑板砸向司機的頭。
「嘭——」
砸中了。
青年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鮮血從司機的額角流下來,他微微仰頭看向青年,不再哼歌,開口說:「我欣賞有勇氣反抗的人。」
下一秒,青年捂著脖子倒下。臉上的驚喜沒來得及散去,便永遠僵在臉上。
溫熱的血液噴灑在莊真真的後背上。同時,有一隻冰涼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重摁回座位上。
「你要去哪?」
林慧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一隻只有兩根指頭的殘缺手掌。
司機另一隻手伸進外套中摸索。
這一隻手同樣畸形,僅有三根指頭。
很快,他取出一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那件陶土浮雕,不過是沒有碎裂的、還保持完整的浮雕。
「莊真真是吧……」
司機彎腰靠近她:「將它交給我。」
林慧的後背死死貼著座椅靠背,恨不得能離司機越遠越好。可惜,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不斷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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