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让人算了日子,定在了初八。
农村的婚礼都是挺简单的,而且高至前现在就一个人,南妃妤是二嫁,所以办得还是挺低调的。
高至前那边来了几个曾经的战友,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也不远,婚礼当天帮着忙活了一下。
他没有请高家的人,免得看了心烦。
谁知道高大娘不请自来了,还嚷着他不孝,结婚都不知道请自家人
最后村长都看不过去了,出声想把她劝退,来吃宴的村人对她也一通赶,她才骂骂咧咧离开。
她的出现就是一个小插曲,很快被人丢在了脑后。
别看小磕巴看起来寒酸,这宴席还是挺丰富的,也不知道用的是谁的钱
凌知儿现在也算是哥小富婆了,娶了她只能说小磕巴走运了
夜里,所有人开始散场,高至前这个简陋的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婚宴也请了不少村里的人,他们的小声议论高至前都听在耳里。
他们说他一直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太穷酸了,可能养不起她。
他以前不觉得寒酸,一个人住哪儿都行,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他都觉得知儿跟了他,实在是委屈了她。
两人收拾了一下,外面就飘起了雪来,南妃妤抖了抖身子,连忙将门给关上了。
“明天再收拾,太冷了”她喊了一声,一把弄乱了床上的喜庆的红双喜被子,整个人钻到了被窝里。
可是这被子冷冰冰的,身下的木床也硬邦邦,她又默默下了床。
高至前看了过去,只见她扯着被子冲他喊了一句,“小磕巴,快来暖床”
听到那声称呼,高至前耳根微热,却一本正经对她开口,“知儿,要叫哥。”
他说着已经来到了床边,目光盯着她手里的被子,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南妃妤凝着他脖子上蔓延开的红色,觉得好笑,虽然村里是有这个习俗,感情浓厚的时候叫声哥哥妹妹的,但是她有些不习惯。
“我想叫老公。”她一逗他,他脸色更红了,但是脸上依旧要表现得从容镇定。
高至前心脏急促跳动,搂着她的细腰将她带上床,哑声道,“那你叫来听听”
结实滚烫的身躯像一座火山将南妃妤笼罩着,好像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老公”她轻唤了一声。
娇软的嗓音跟她平时说话有些差别,那声称呼直击他心脏最柔软的一处,让他眼神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她的脸细嫩白皙,透着淡淡的粉色,眼眸亮晶晶的,小嘴润润的,哪哪都好看。
他想起了上次那个吻,他没有喝醉,但是却借着酒意欺负了她。
那么软,那么甜。
他还想再尝尝。
“知儿”他喉咙干燥似着了火,微凉的薄唇轻轻碰触了一下那一抹柔软的嫣红。
她终于是他的了。
高至前三十年来都过着禁欲的生活,吻起人来没有什么技巧。
南妃妤觉得自己就像一根冰淇淋似的,快要被他化开了。
空气中冷飕飕的,衣服没了之后,她靠的都是他的体温来取暖,双手双腿都都紧紧缠在他身上。
高至前被那温软如水的身子磨得满头大汗,太阳穴的青筋隐隐跳着,见她眼神迷乱似已准备好时,他才伸手托在她腰下,失控般迅侵入。
高至前光着膀子起身,披了件大衣就去煮热水,帮南妃妤擦洗了一下。
她身子娇贵,他刚才用力没有分寸,竟然在她身上留了这么多的痕迹,他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南妃妤迷迷糊糊睁眼,喊了一声冷,高至前连忙丢开了毛巾,上了床将她紧紧揽住。
他已经升到了团长,等他回去打了家属随军申请,她就能跟他一起去部队了。
翌日,高至前被生物钟早早闹醒了,但是他一动,怀里还睡着的人就不乐意了,“冷,别动”
的确,冬天里就是翻个身,冷空气入侵被窝,都冷得让人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