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梨落往他怀里靠了靠,感觉到他的颤抖和惊慌,整个人贴近,像是这样能够稍稍让他更有安全感。其实她也很怕自己就这样睡过去,她还想象了很多和杨文寒的以后呢。
赵跃珺看着相拥的两人,一时间满是欣慰,他刚刚也被吓到了。转身去倒了小半杯热水,递了过去,梨落靠在杨文寒怀里喝了几口,救护车就来了。
医护人员又再次检查了一下,“急救措施做的很好,现在基本平稳,建议再去医院看一下。”护士小姐姐给梨落做了一些了检查后对他们说道。
本来就打算再去查看一下的,虽然已经醒了,但赵跃珺和杨文寒都很不放心,于是又一起去了医院。
等到几人回来后,梨落已经有些困了,但是又好饿,杨文寒迅的炒了两个中午的菜又把上午做的汤热一热,三个人吃完后,她就被杨文寒抱到卧室里休息,没一会就睡着了。
杨文寒坐在床边看着她,拉着梨落的手目光将她描绘了好多遍,他还是一阵后怕,半晌才松开然后轻轻开门往外走。
赵跃珺收拾好碗筷洗漱完就去阳台抽烟,在想要怎么和父母说,母亲身体才好了没多久。
两个人心情都很沉重,但表面上都表现得很淡定,也是怕梨落现,赵跃珺在阳台掐灭烟头,看着出来后坐在沙上沉思的杨文寒,想了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我没事。”感受到肩膀的力度,杨文寒抬头说道。
“你去客房休息下吧,我一会进去陪她睡会。”
他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么突然,又在想,要尽快领证,把杨太太正式娶回家。
“嗯,我今晚留在这,明天再走。”赵跃珺想了想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留下这句话,就去客房了。
算了,等梨落再好一些,后面再说吧。
“好。”
梨落醒来的时候,就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怀抱里,杨文寒闭眼睛还在熟睡中,少了一些冷冽,多了一丝柔和,只是眉毛皱着,像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梨落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想要它平展一些。
杨文寒睡得不深,感受到后立刻睁眼,声音低哑着问道:“醒了~还难受吗?”
梨落摇了摇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声道:“不难受了,阿寒,你别担心。”
“嗯,那就好。”轻抚着怀里的人,杨文寒眼里一片墨色。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享受静谧的时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梨落现,自从上次晕倒之后,身体状态和整个人精神确实不大好,她已经辞职在家修养了,只是偶尔写一点喜欢的文章。
杨文寒忙碌之余对自己更加关心照顾,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生活中他的各种在意,作息时间、饮食等等都很细致。也偶尔会邀请赵跃珺和赵清程若英他们过来,中间高中的室友们也来了一次。年底杨文寒安排在大家的见证下向梨落求了婚,看着杨文寒认真深情的样子,熟悉的朋友们高兴地起哄的样子,梨落答应了。
其实她很纠结,她爱自己,爱杨文寒,家人还有朋友们,她期待的是一起相守相伴的爱人,偶尔和几个好友一起约饭聊天,然后节假日抽空回家看看父母。
只是她好像不能够一直这样快乐,不能够拥有自己和杨文寒的幸福生活了。
理性告诉她,不应该答应,不结婚,因为这样对杨文寒不公平。
难道要几年以后,他做个寡夫吗?
亦或者是惨烈一点杨文寒陪着她一起,想想就觉得不要,太不理性了有些。
又或者,她离开后杨文寒身为男主,会遇见合适的人,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婚姻。虽然杨文寒二婚,但是还是比较优质的。
但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心疼,为什么自己不能陪他久一点。
“阿落,我不在意,我只想要你做我的杨太太。”夜晚,面对和自己讲到以后悲伤哭泣的梨落,杨文寒将人抱到怀里,轻声却无比坚定地说道。
“我很清楚,从和你表白恋爱时就知道。”
“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我以为还能很久,很久。阿落。”说着稍稍收紧了怀抱,微低下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
“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好每一天。”
“阿落,我爱你,想娶你。”
……
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很多,杨文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表达着自己的心声、爱意、承诺、恐惧……
梨落答应了,她想要试一试拼一拼,看看能不能创造一点奇迹。
赵越珺来了几次蹭饭加看望梨落,虽然中间又病了一次,但是明显感觉到自家妹妹最近的状态确实好了一些,尤其是心情方面的。
看来妹夫照顾的很不错,或者说两个人都聊开了,其实作为家人他是希望妹妹幸福,但是如果不能走到一起他也表示理解,只是没有想到杨文寒很坚定。
就像六年前在自己面前虽然青涩但依旧坚定承诺的少年。
关于求婚成功和打算年底结婚这事,杨文寒准备的时候就和爷爷说了,当然也说了梨落的情况。
老爷子知道后,高兴之余就是心疼,私心上他不赞同孙子这样用情,娶个难以长久相伴的妻子。但是他也明白,阻拦不了,孙子是在他跟前长大的,性子他懂。
梨落是个很好的孩子,优秀亲和温柔安静,和文寒感情很好,只是命不好。
他又想起了早逝的妻子,年轻时的性子,也是这般,温润如水。
只是她也是,早早地离开了。没能和自己一起携手变老,徒留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把他养成了一副冷情冷血的性子。
杨母知道后,一阵唏嘘,她很喜欢梨落。只是告知了杨父这事,就开始想着着手给儿子准备些聘礼。
“我不同意。”
“文寒他什么疯,好好的郑家小姐不喜欢,要娶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病秧子,脑子进水了吗!”杨父接到电话满是怒气的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