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海滩上。
篝火熊熊燃烧。
恢复了理智的沈烈盘膝而坐,烤着鱼,一边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那燃烧的火焰,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而不远处。
正在烤火,大声谈笑的将官们,则时不时的往这边偷看着,谈论着这位东厂大人的暴躁。
直到。
汪顺提着两壶陈年老酒走了过来,默默的站在一旁,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这位东厂沈大人。
沈烈却不以为然,笑着道:“坐。”
汪顺应了一声,便盘膝坐下,忧心道:“此番……是汪某给沈大人添麻烦了。”
沈烈哑然。
看着他黝黑的脸上那深深的忧虑。
便洒然一笑。
“怕什么?”
你不知我老板是谁么。
是天子。
而沈烈目光幽幽,略带着几分嘲讽,在已知的历史中,在这个年月里,但凡皇上头脑清醒。
不被读书人蒙骗。
这大明呀。
完不了!
汪顺哑然,不由得摸了摸头,将手中的老酒塞了过来,便低声道:“从今日往后,汪某,唯大人马手是瞻。”
闻此言。
沈烈心中一宽。
此番汪顺归心,不枉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那个温某人一通霸州,于大明,于他沈某人而言,算是真正有了一条退路。
“不提了。”
将酒坛子抱在了怀中。
一口老酒,一口烤鱼,任由那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进入胃中,沈烈便叫了一声好。
“痛快!”
叫嚷中。
夜已深。
而灯火通明的耽罗岛上,民夫的号子声仍旧此起彼伏,随着大片土地被平整了出来,再过不久。
炮台,望楼很快便会拔地而起。
一夜喧嚣过后。
天微微亮。
有船从远方来。
一叶扁舟。
承载着三五人悄然而来,而那三五人面色凝重,身上穿着的衣裳却是一片缟素。
biqigezbsp;;37zbsp;
;;
;;36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