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娇小的身子刚好契合他的怀抱,从她身上散出的淡淡香气,那么的好闻,依稀是记忆中所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
他忽然不再满足于那一个淡淡的吻。
两指轻轻地捏住了她尖尖的下颌,与几个月前比起来,她消瘦许多,更显清丽,一双大大的眼儿,写满了无辜,那随时都有可能被吓到的怯怯感觉,让他忍不住生出怜惜的感觉。。
摘下遮挡住大部分容貌的黑眼镜框,他微笑着审视着她每一个变幻的表情,浓浓的戒备,似是怕他会做出什么事,侵犯到她。
有趣。
十分有趣。
他防备着她,同样也为她所防备。
如果所有的表情全都是她装出来的,那么这丫头出了门就可以直奔好莱坞,捧个奥斯卡的小金人完全没问题。
“你。。。小心吵到他们。”他的手指很温暖,强硬又硕壮的体格,令她担忧。
想要推开他,又怕衣橱内太过狭小,反而闹出更大的动静。
她的力道,她最清楚,一旦控制不住,暴走起来,整座大厦内怕是没人能拦得住。
为了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的工作,她忍,咬紧了牙根,拼命的忍。
“没有关系,我们轻着点,他们不会现,喏,你还没有回答我,喜欢温柔的方式,还是野兽派的风格,芊芊,我很好奇,很想知道。”他越靠越近,呼吸热烫的惊人,薄唇与她娇嫩如花的唇瓣只隔了一线,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吻住了她。
芊寻屏住了呼吸。
她为什么要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喜欢温柔,还是喜欢粗暴,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放开我。”被压迫的狠了,小白兔也能生出胆量来反抗。
单手推他,没用用,风行纹丝不动,泰然的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
芊寻气极,另一只手跟着上来帮忙,她成功的在彼此之间拉开一点距离,暂时脱离随时被强吻的危险。
然而,一端的阵地守住,却代表着另一端阵地的沦陷。
她的胸口,蓦然一凉。
那片一直被藕臂死死按住的浴袍,飘飞落下。
一时间,世界静止,连衣橱外□□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的脸,由红转白,再直接充血转紫,直至青黑。
身体与大脑,完全脱钩。
想尖叫,想暴怒,想疯,想大哭,想找那个罪魁祸算账,再为自己哀悼。
可是,她无论怎样努力,都没法控制住手脚的动作,僵住的身体,石化在原地,连重新拉回浴袍都忘记了。
就那样傻傻的与他对望着,含在眼眶之中的泪水,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汹涌而出,聚集成一片湿润的汪洋大海,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在一个谈不上熟悉的半陌生男人面前裸着身子,光是那份羞窘,都足以令她当场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