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愤怒的表情,粉润的小嘴只是张合了几下,没有声音出来。
“你——”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怯生生,望着他,身子死死的抵住了橱柜,惊恐的表情成功的把他即将喷出口的责难堵回到腹中,撩烧出内伤一片片。
风行无力的扬了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而后,转身,离开,动作一气呵成,“晚上不准切菜,烦死了,吵人安宁。”
回到了书房,他才把手里的刀子丢到了一旁,懊恼的抓了抓头,“我究竟是怎么了,疯了吗?心疼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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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寻再没有机会以照顾的名义半夜悄悄潜入风行的房中,偷偷检查他的愈合情况。
从他可以下床,勉强走上几步之后,他便喜欢锁紧了房门休息,不再凡事依赖于她。
二十几天后,腿骨的伤,痊愈大半,只要不剧烈活动,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芊寻偶尔会盯着他两腿中央,若有所思。
腿骨是好了,那里呢?不知道有没有起色。
可这种事,想想还可以,真上前去问,她拉不下面子。
反正都是这样了,她打算先搬回自己家住,再顺便等等看。
于是,找了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煮了一桌简单而丰盛的美味之后,她赶在风行上班之前,提出想法,“风少,你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不需要人照顾了吧?”
风行深幽的黑眸,闪过复杂的光芒,“恩?”
“我想,既然不需要我了,就不好再给你添麻烦。”芊寻无措的隆隆长,忽然觉得口舌干,忍不住轻轻探出舌尖一刷,“反正我就住在对面,如果有需要,隔着窗子喊一声就能听见,随时都能过来帮忙的。”
她的举止,出自于本能,未经任何思考,却能让他全身僵硬的定在原地,无波的蓝黑色眸子,盯着她看,让人猜测不出他的想法。
“风少,我没有想不负责任的意思,只不过。。。只不过。。。”有些承受不住那诡异的气氛而已,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见面,却不说话,她时时尴尬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你该上班了,再不去,会迟到的。”
她也不要一个人在他面前唱独角戏了。
她已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即便再担心,也只能藏在心底,没有立场去过问太多。
她身上有股甜甜的馨香,在他这儿住了二十几天,染的整个房间到处都是那种暖暖的味道,闻到了,便觉得心情无比安定。
可是,现在她告诉他,要离开了。
意思便是,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好感受到她的气息,看见她单纯羞涩的笑容,吃不到她精心烹制的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