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少年谦虚有礼,明明是太监的身子,竟能有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气质:“在下庄得宝,冯姑娘,您可知您的未婚夫婿是什么身份?”
“旻朝二皇子,温孤疆。”
庄得宝神情立马变得严肃:“既然知道是二皇子,你可知道劫持皇族逼婚,可是死罪?”
“我并没有劫持,是我与二皇子两情相悦,彼此拟定婚约,你们怎敢捏造罪名诬陷我。”
少年们面面相觑,深知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不敢造次:“冯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二皇子每日身在宫中,不曾去到外面,消失那天便现有被人劫走的痕迹,我们查到线索才知道是贵邦所为。二皇子宅心仁厚,性格温润,难免会让女子动心,如果言行让姑娘有误会的地方,请姑娘不要与其计较。”
这话说得相当委婉了,我们知道是你劫持的,现在给你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单方面暗恋我们的二皇子,现在二皇子不与你计较,请马上放人,也免你罪责。可冯云卿就是要趟这次浑水。
“可是你们的二皇子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这难道不可以在一起吗?”
庄得宝继续道:“二皇子身份尊贵,婚姻大事应有圣上做主,不得有外人干涉,更不可能私自决定,皇族婚姻可不是民间的儿女私情,能擅作主张。”
“这样啊?你说怎么办?”冯云卿似是很苦恼。
“放了二皇子,从此一笔揭过。”
“放了他?不行,我的夫婿如今是我的宝贝,岂能说放就放。”
庄得宝极力维持的温顺面具即将破碎,语气硬了不少:“姑娘,二皇子是皇族子嗣,并非他人宝贝。”
“可他愿意。”
庄得宝被冯云卿这种波皮无赖的做法折磨得忍无可忍:“如今长平邦和朝廷合作,可冯姑娘却擅自绑架皇子,逼其婚娶,有辱皇室颜面,难道不怕朝廷反攻长平邦?”
“朝廷?如果是朝廷做主的话,要么让圣上来见我,要么让你们隋公公来见我,有些事情和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讲不清楚。”
这话明显是威胁,说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长平邦的监视之下。少年们并没有暴露他们是隋腾的手下,也没有告知隋腾离京和圣上的事,但冯云卿知道的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多。
庄得宝自知再说下去也无用,只能回去复命。临走时,冯云卿还强调:“明日就是大婚,若朝廷,哦不,隋公公不想就此作罢,就请当面来找我。”
庄得宝脚步一顿,神色中有些许惊愕,竟是连厂督的动向也了如指掌,他并未回复,脚下生风,快步离去。
明明走到一旁,问道:“姑娘,隋腾会来吗?”
“隋腾朝中朋党众多,不乏有许多待嫁女子,可结为婚姻给温孤疆助力,如果他不想温孤疆娶我他一定会来,但长平邦势力可与国相当,他想温孤疆娶我也得见我一面。”
这样的人物,只见到他手底下的小罗罗怎么够。
“走,去试试喜服。”
庄得宝将今日冯云卿的话如实告诉隋腾,隋腾抚弄长眉的手微微捻着,眸中似含剑影,如枯树皮的嘴角一哂:“臭丫头,还敢与杂家谈条件。”
“督主,听冯云卿的话,我们的人手都在他们严密布控之下,若是贸然去救二皇子,恐怕会陷入对方布好的陷阱里。”
隋腾手轻搭在布袍上,文雅当中却带着摄人的杀气:“那死丫头的心思我还会不知道,这婚就是陷阱,倒不如将计就计,收了长平邦这条大鱼。女人嘛,被谁失了身子,就当谁是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