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似乎是有口疾?”
夏野转头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二儿子,才现,这二儿子竟长得一表人才,白皙俊逸,又想了想自己的大儿子黑的跟木炭似的,心道,果然美人生的孩子就是贵气一些,心里对夏翊歌好感多了一些。
“儿臣在北楚遇到了一位良医,治好了儿臣的病,儿臣现在言谈与常人并无异处。”
“北楚的医者比西夏的医术精湛?”
夏野眼中露出不悦,在西夏治不好,到了北楚就治好了?
“其实。。。。。。”
“其实什么?”
夏野见夏翊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没耐心地让夏翊歌赶紧说。
“其实,给儿臣医治的医者只是北楚最末尾者,医者说这口疾并不难治。。。。。。”
言外之意,就是,北楚医术最末尾的太医都能治好的病,西夏王宫里却是怎么都治不好,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问题,至于是谁这么想让二皇子永远有口疾,大抵也能猜得到了。
夏野沉默了一会,夏霄鸣是他的长子,他的母亲楼氏是他曾经的太子妃,按道理在他当上西夏王时就应该被封为皇后的,可是在他登基之前,楼氏就病了,夏夜觉得,若是他刚登基不久,皇后就没了,难免有些晦气,楼氏的父亲是自己的得力猛将,夏夜也不想得罪他,只说楼氏身体虚弱,掌管后宫耗费心力,等楼氏病愈之后再封其为皇后,所以西夏的后位一直空缺着,楼氏被封为贵妃,到现在依然是楼贵妃。
夏夜现在能封胡皇后,其一是因为九公主,其二是因为夏翊歌有口疾,对楼氏造不成什么危险,可现在,他这二儿子的口疾治好了,夏夜心里升起了一丝不悦,他的疑心病很重,甚至开始怀疑这样巧合的事情是不是他们提前计划好的。
“儿臣之前因为口疾,让父王蒙羞,在北楚也因此受到颇多排挤,现下儿臣终于能跟正常人一样了,父王也不用因此蒙羞,儿臣真心欢喜。”
夏翊歌仰着头炽热得看着西夏王,眼里满是喜悦,他好像从没想过被别人知道自己变正常了之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楼将军还在前朝,楼贵妃也尚在,大儿子又是个霸道的,现在这个时候将自己暴露,实在是不应该的,他应该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正常人,所以藏不住喜悦,夏夜如是想到。
“你在北楚想来受了不少罪。”
“能为西夏出力儿臣非常荣幸,初时难些,后来幸有明慧郡主照拂,日子好过了很多。”
“你说明慧郡主?我听说她被遣至江洲了。”
夏夜对这个北楚的外姓郡主并不了解,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听到过也是因为之前夏筝悠从北楚回来后嘴里总是念叨她,当然,都是贬低的话语。
“是,父王莫要小看了这明慧郡主,她的父兄母族可都不简单,而且,她现在是江洲的郡君。”
夏翊歌提醒夏夜道。
夏夜这才眯起眼思考起来,江洲?江洲最近好像涝灾很严峻。
“你与那小郡君很是熟识?听闻你是绕了江洲才回的西夏。”
“不算熟识,儿臣这次从江洲绕行,也是想看看江洲的地形,这是我绘制的江洲舆图,标注了各个关口的位置与人手,希望对父王有用。”
“哦?呈上来我看看。”
夏夜挥手将旁人都赶了下去,只剩下自己的心腹留在殿中,接过夏翊歌的舆图细细看了起来,确实是比自己宫中的舆图要细致的多了,若是与北楚交战,势必是要从江洲入侵的。
“很好!”
夏夜大笑出声,想着现在去攻江洲正是好时候,可是让谁去呢,大儿子骁勇善战,可这舆图是二儿子呈上来的。
“不如,这次你与你大皇兄一同去攻江洲?”
夏夜试探性一问。
“呃,儿臣就不去了,儿臣并不善战,怕拖累了皇兄,此次还是由大皇兄去吧。”
“既如此,你就现在宫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多陪陪你母后。”
“多谢父王。”
夏翊歌好像真的对攻打江洲没有丝毫兴趣,夏平松了一口气,在他心里,还是比较偏袒夏霄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