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做什么,南知,也挺好听的。”
“因为,臣下心悦郡君,郡君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嗯,我知道。”
知道宋南知喜欢自己,所以值得利用。
“郡君细看着心软,但臣下觉得,郡君比阿璃姐姐要冷情多了,郡君是不是不信任臣下。”
“你错了,本君正是知道你心悦本君,又看透了你的为人,所以本君信任你,信任你不会背叛我。”
“郡君真是慧眼识人,敢当明慧二字。”
“宋南知,你可以自私一点,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这是曾经楚玖对思尔说过的话,现在思尔一模一样的送给宋南知。
“可臣下只想遵从本心,无碍,郡君走好自己的路好了,臣下心悦郡君是臣下的事情。”
“你说合欢和岚央,谁更厉害?”
思尔突然就转移了话题。
“不一定,善棋之人,心思缜密。”
“合欢跟岚央是不是在同一个房舍?”
“嗯。”
“你说她们会不会争强好胜?”
“争强好胜对郡君来说是好事。”
“也是。”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充实地悄然过去,时至盛夏七月。
宋芸安然生下了一个小男孩,名唤夏夕南,宋芸说,这样听着才像一家人。
思尔很喜欢宋南知的这个小弟弟,每次回了府都要先去夏府看看小夕南,宋南知也算是爱屋及乌,对这个弟弟爱护有加,总是趁着宋芸不注意,把小夕南抱到小江府上给思尔解闷,于是,夏府的下人们总是会疯了似的在府上寻找小少爷。
思尔隔天早上就会去府堂讲课,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的课上会是什么样的问题,府堂的考试一月一次,总有几个人会被挤出八十八位,但是因着他们是第一批入的郡君府,郡君准许不革除他们的俸禄官身,只是要移步至外堂听课。
思尔也算体贴,让西玉找人在外堂搭建了棚子,挂着纱帘,纱帘内摆放着冰块,虽是盛夏,倒也熬得过去。
每天下午,郡君府上就更热闹了,没有什么固定的学习场所,也许你会看到院落中有人起舞翩翩、有人在假山之间对弈,思尔无聊的时候就会来郡君府坐坐,也颇有意思。
晚间就会比较忙碌了,水月居的书房变成了思尔和宋南知久居之地,宋南知处理小江府的账目,思尔翻阅学子们的策论,这样的场景让思尔莫名有些熟悉,是了,以前,她和阿玖,也是这般,每天腻在一起,在紫宸殿的书案上相对而坐,此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罢了,阿玖此时,怕是又埋头于一堆折子中吧。
天气好的时候宋南知会带着思尔走遍江洲的各个角落,托宋南知的福,思尔现在闭上眼就能刻画出江洲的各条路径,思尔不习惯有外人跟在自己身边,但是宋南知好像每天都能带给思尔快乐,思尔有时候害怕,会不会又变成了习惯,然后再也离不开,但思尔又希望,自己能喜欢宋南知,然而,并没有,某一段时间,思尔见到宋南知就很欣喜,可在一点点亿起往事时,这样的欣喜又转瞬即逝。
“郡君的箭法真是越精进了。”
罗子骞夸赞思尔。
思尔现在身体也休养的不错,晨练换成了闲暇的时候去军营找罗子骞学习箭术。
“本君也觉得。”
“郡君果真聪慧。”
宋南知也跟着思尔混进了军营里。
思尔习惯了身后的这只大狼狗,现在如果思尔去哪里身后没有宋南知,大家都要觉得奇怪。
“最近你好像很忙?”
思尔问罗子骞。
“是,最近西夏蠢蠢欲动,不得不增强戒备。”
罗子骞脸上凝重了起来。
“夏翊歌回西夏了?”
思尔对夏翊歌的印象不深,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压抑的人,却偏偏要装成一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公子,装的对北楚异常感激,思尔一直都知道,总有一天,夏翊歌会举起西夏的旗帜,来攻打北楚,毕竟西夏人天性就好战暴虐。
所以思尔总是对夏翊歌很包容、很善意,希望有一天这样有预谋的善意,能有一丝回报。
“此刻应该正在来江洲的路上了,西夏胡妃身体抱恙,西夏国王急召二殿下回西夏,何况,五年之约只剩下小半年了,二殿下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我倒是赶上时候来江洲了,哈哈。”
思尔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