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的男人大声惨叫起来——他的嘴中溢满鲜血,鲜红的血滴进了透明大箱里,引起了一群“半成品田文静”的欢呼:
“说!……嘻嘻嘻……听故事、听故事……”
“哥哥~饿了、要吃、要吃~”
“说故事、说故事嘛……嘻嘻嘻……”
被绑着的男人嘴中出了模糊的声音:“嘶……嗦、我嗦!”
田文野抽出大马士革钢刀,刻满了花纹的钢刀像是被插进了红油漆罐里一样,泛着血红的光。
他恢复了微笑,说道:“请讲。”
他用一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做着心狠手辣、惨无人道、违背伦理的事。
他比那种外表暴烈内心暴烈的人可怕多了。
被绑着的男人咽了口口水,只咽下一嘴鲜血。
他的舌头和喉咙被划伤,出的声音不太清晰,他说道:“不嗦滴……里会……直接把我丢哈去吗……”
田文野笑道:“当然……会一寸一寸的把你,降下去,因为那样死的没那么快。”
“我嗦、我嗦!”
“请讲。”
“我……”被绑着的男人低声说道:“我**了她……”
田文野:“……你说什么?”
被绑着的男人:“对、对不起!我不嘶故意勒!辣种情况下每锅愣都疯勒!我已经、我已经算嘶善良滴……啊!!!”
接下来生的事,不需要再用文字描述。
被绑着的男人被物理阉割了。
……
果然是这样吗?
林幼睁眼目睹了全程,她在听到男人的那句“我xx了她……”之后就睁开了眼,她在想,田文野会对这个男人做出什么惩罚?
果然,男人被物理阉割了。
林幼明白了。
田文野真的在用自己的方法替田文静报仇。
他在将田文静当年受到的伤害,原原本本、毫无二致的报复回当年迫害田文静的人身上。
昔日富家公子今日竟沦为为了复仇变得毫无人性的变态。
林幼蓦然唏嘘,心中却也同时明白:就算一年前的那场她和田文野在生活区的短暂再见,那时她真的多停留几天,也不会对如今的局面造成有任何改变……
田文野心中的恨,在一年前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
他现在的神态,和一年前的那时一模一样。
仇恨悲伤已经将他拉入了不可返回的痛苦深渊,他的人生在那一刻便只剩下一件要做的事:复仇。
他要报复那些伤害了他和他妹妹的人。
除此事以外其他的事,在他的生命中已彻底失去了必要性,什么富家公子、什么永远无法获得异能的普通人……这些身份,在那个时刻都永远离他而去了。
从那个时刻起,他变成了一个永远行走在悲戚之海里的苦命人,变成了一个被玩家们深深狠狠伤害过的……亡命囚徒。
林幼理解了田文野。
却还是对田文野当下做的事不予置评。
七号厂房里,“田文野的审判”继续进行着。
一个又一个玩家被拉上了透明大箱的顶部,在被卸胳膊缷腿后被绑上进化者的舌头,于沉默中痛苦,却始终无法被终结。
两百多位玩家“排队”阐述起自己的罪过,从阳光炙热到月色沁凉,直至9月16日深夜十一点,七号厂房内共有一百零三名玩家完成了今日份的故事阐述,为他们的队友夺得了今日份享用食物的资格。
耐人寻味的是,在第一位玩家阐述完并失去了**后,后面每一位被拉上去的玩家都乖乖的阐述,没有再试图暴动。
9月16日深夜十二点。
七号厂房内共有一百五十三名玩家完成了今日份的故事阐述。
截至目前,七号厂房内胳膊腿脚全身部位完好的玩家仅剩五十多人。
9月17日零点一分。
林幼又被田文野q了。
这时的田文野蹲在透明大箱上刚割完一个人的脚趾。
他在那人的惨叫声中将那人的脚趾扔进了他身下装满了嗷嗷待哺的伪装者的透明大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