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生的太快,群臣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王士斌已经被禁军拖出去,按在殿外的长凳上打了四五大板。
由于陈朝早有命令,禁军打板子完全没有留手,王士斌只挨了几板子,就不省人事,口吐鲜血。
“嘶——”
群臣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瞧瞧!
这才叫快刀斩乱麻。
这次大朝会,永兴帝也想这样,趁陈朝不在朝堂上,联合王士斌等人战决,可是度还是慢了,让陈朝赶到金殿。
几句话的功夫,陈朝便把王士斌解决,叫他再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弹劾也是无稽之谈。
解决完王士斌,陈朝才长松一口气。
都察院都是一群职业喷子,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
若是让王士斌继续和自己对峙下去,情况还不好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永兴帝和王士斌若是想赢,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手中没掌握最重要的一支力量。
那就是禁军!
光靠一群嘴替,能成什么事?
还是要枪杆子硬,心中才有底气。
很不幸,禁军被陈朝牢牢掌握在手中,他们没有获胜的可能。
永兴帝无奈地挥挥手,“宣太医吧,王御史教子无方,但罪不至死。。。。。”
说完,永兴帝陷入深深的沉默。
整个人瘫坐在龙椅上,双眼无神。
明明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到头来,却被陈朝轻易几句话化解。
现在他感觉,自己跟陈朝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陈朝想要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父皇,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儿臣。”
永兴帝抬起头,望着头顶盘旋的金龙,心里暗自祈祷,而后重注视殿中的群臣。
王士斌已废,那么接下来能和陈朝对峙的,只有。。。。。
兵部尚书周觅缓慢地眨眼,半晌后,这位戎马半生的老将军上前两步,声音沙哑道:
“臣,兵部尚书周觅,弹劾宰相陈朝!”
“既然宰相方才说,城外大兴土木,实际上是为了帮助百姓重建家园,这是好事,老臣无话可说。可国库里的钱粮关乎大纪之将来,不能轻易挪用,宰相陈朝指使户部尚书秦相如大肆挪用国库里的钱粮,致使我大纪数十年积蓄一扫而空,若此刻敌国来攻,我大纪又当如何?”
周觅在这场弹劾纷争中,虽然不是主攻手的位置,但也绝对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他话不多,没有王士斌那样能说,但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是一个真正难缠的对手。
陈朝这才关注到这位年逾六旬的老将军。
周觅以武将身份,却掌兵部尚书一职,实在是奇怪。
朝廷最怕的就是武将拥兵坐大,所以历年的兵部尚书都是文臣出身。
可周觅却是一个例外。
看来,先帝很信任这位老将军。
陈朝还没话,秦相如上前,解释道:“周老大人,挪用国库里的钱粮实在是无奈之举,先前朝廷向灾区拨的赈灾粮食,根本不够,粥不浮筷,有的人一天只能吃一顿饭,长久以往,又有多少人要被饿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饿死。”
“秦尚书善心,天地涕零,可……国库里钱粮的底线不能轻易动,这是自古定下的规矩,就算千万年过去,这个规矩也不能变,那些钱粮是战备物资!是大纪战时的依仗!为那些小家而舍大纪?孰轻孰重?秦尚书明白否?”
“……”秦相如张了张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