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格杀勿论。
平邑城,城中心的一座深宅大院中,各路将领聚集在这里,准备召开作战会议。
“五日前,南边的三千峡传来噩耗,关隘已经被土匪大军攻破,土匪正往平邑城赶来,届时,平邑城将遭受到两面袭击。”
“那里守不住是可以预料到的,毕竟楚国正规军就是在那里渡江,三千峡守军几乎全部战死,三千峡丢失不能全怪他们。。。。。”
“只要咱们平邑城守住,这道防线就没有丢,我们就有机会把土匪压回去。”
“北边战况怎么样了?那里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谁知道呢?”
“那里没有楚国正规军,只有土匪,或许咱们的这位宰相大人打的赢吧……”
“不尽然吧,怕不是早就被吓的尿裤子了。”
“哈哈哈……”
陈朝以宰相之躯奉命驻守涌关,在平邑城高层将领中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大家提及陈朝,多是揶揄和嘲笑。
在武将之中,没人看得起这位只知道舞文弄墨的宰相。
当听闻陈朝主动担任涌关守将,他们除开刚开始的一丝钦佩而后便是无尽的嘲笑。
钦佩的是,陈朝身为宰相,竟然有胆子来到云州这是非之地?
要知道,这里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个搞不好,命丧云州,他就再也回不去,再也当不成宰相!
可是钦佩过后,便是嘲笑。
涌关什么地方?
整条防线土匪进攻力度最弱的地方,那里没有偷渡过来的楚国正规军,全是土匪,怕是进攻涌关的土匪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整条防线土匪进攻力度最弱的地方,那里没有偷渡过来的楚国正规军,全是土匪,怕是进攻涌关的土匪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陈朝挑这个地方驻守,不是怕了又是什么?
陈朝这个人,又当又立,实在可恶。
将领们哄笑之际,平邑城的最高指挥官,兵部尚书周觅缓缓从后厅走出。
这位老将军比之前所见,苍老许多,或许是被最近战事烦恼,彻夜难眠。
周觅现身,将领们赶忙起身:“大帅!”
周觅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们,嗓音低沉,“你们刚才的话,本帅一字不落的都听进耳朵里了。”
此话一出,将领们吓的面色青,不敢接话。
“诸位都是我大纪武将,如今大敌当前,诸位不思如何抗敌,却聚集起来,在背后说宰相坏话,你们该当何罪!”
将领们一个接一个地跪下,垂目不语,胆战心惊。
周觅在主位坐下,环视一周,冷言道:
“方才,北线战报传来,提及涌关战况!”
“你们谁来猜猜,涌关战况如何?”
一位将领咽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抬起头看着周觅,试着说道:
“回禀大帅,依属下愚见……北线上有好几座城池,涌关毗邻秦国,土匪们没那么傻,万一攻打涌关时不小心招惹到秦国,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攻打涌关的土匪大军人数至多不过四千。”
“而且,涌关后方有丰城补给粮草军械,守城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是守个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
屋子里,其他将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