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玄苍拿起佩剑转身离开,他怕晚离开一秒,就让秦殊凰看到他脸上的不甘和狰狞之色。
剑柄上的红色带从秦殊凰眼前划过消失。
秦殊凰蹙眉,怎么回事,她已经告诉了残王哥哥这件衣裳是给他做的,怎么他反而变得不高兴了?
难道他不喜欢这个颜色?可他穿在身上的时候脸上喜悦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秦殊凰正要深想,荣国夫人和四名大侍女来了。
玄苍回了他在长公主府住的小院。
小院里黑漆漆的,谢卓谢程都在镇北王府忙着,他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脑中一直回响着秦殊凰说的那句话。
原来那件衣裳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镇北王的……
虽然镇北王就是他自己,但秦殊凰并不知道。
想到前段日子,殿下亲手给他做饭,他们一起去郊外的温泉庄子,他教殿下骑马,还有那个温泉池子……
他以为殿下对他是有感情的……可现在殿下突然要嫁给镇北王,竟然开始给镇北王做衣裳,这几日即便是没见到他,也没有多问一句。
难道殿下之前表现出来的都是逗他玩的?
若殿下知道了他就是镇北王,殿下会失望吗?怕是会失望的吧……
这一刻,玄苍心底有一抹阴暗闪过。
即便事实是他就是镇北王,他此刻就是在嫉妒自己,可他心中仍然忍不住这股怒气和不甘。
忽然,他额头剧痛,尤其是额角可怖的疤痕那处。
饶是玄苍是性格坚毅能忍,这股痛楚也让他控制不住。
他手不由自主扶在额角的疤痕上,脸部瞬间惨白,额头浮出无数细密的汗珠。
这股疼痛像是潮水一波一波涌来,一次比一次疼痛。
最后玄苍忍不住死死攥住圈椅的扶手,手背青筋暴突。
等到最后一波疼痛过去,玄苍整个衣衫已经被汗汗的湿透。
他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圈椅里,仿佛刚刚经历过生死,他大口喘息着,慢慢让身体平缓下来。
等到疤痕处不再那么难受,玄苍眼神变得暗沉一片。
他的怪病又复了……
以前每几年,他都会经历一次这种疼痛,随着时间过去,他脸上渐渐就有了可怖青黑色疤痕,而后这种疼痛复的越来越频繁。
他十八岁以后,每年都会疼一次,到最近一年,他二十二岁,已经一年疼两次了。
只是最近一个月,明明到他病的时间,却没有病,他还以为他的怪病好转了,他还在心中偷偷欣喜过一阵。
到今晚,突然复,不但如此,还比之前更痛。
这一刻,玄苍的心沉到了谷底。
每次病,他额角的青黑色可怖疤痕都会增大。
玄苍身子虚软的往铜镜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