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她已经用药物缓慢干预,给残王哥哥控制了,按正常情况来说,至少能延迟半年病,可以现在的情况,怕是已经复过一次了。
秦殊凰眉心深拧,等明日,她就去问问师傅这蛊毒为什么会提前作。
若有不妥,她必须提前之前的计划。
重新放下床帐,秦殊凰侧身看着谢煊晔的侧脸,听着谢煊晔绵长有节奏的呼吸,明明之前两人从未同床共枕,从未这么接触过,秦殊凰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无措。
甚至她还悄悄往谢煊晔的方向靠了靠。
等到半夜,睡梦中的谢煊晔翻了个身,侧睡着面对秦殊凰。
许是闻到了他刻入骨髓的熟悉香味,他竟然伸出手臂,无意识的将躺在旁边的秦殊凰揽到了自己怀里。
秦殊凰“被迫”紧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额头抵着谢煊晔的脖颈,她微微一怔,却没有任何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
秦殊凰轻轻伸出一只手臂搭在谢煊晔的腰部,她闭上眼睛,是幼时的画面。
三岁的秦殊凰玉雪可爱,母后最喜欢给她在两只小揪揪上绑上金铃,走动起来的时候,金铃会出“叮铃叮铃”的声响,这样母后只要听到金铃声就知道她在身侧。
可这样的金铃声也引了歹人的注意。
她被皇城倒夜香的太监盯上了,被绑架后丢在了一间破烂的柴房里。
在这间柴房,她遇到了谢煊晔。
彼时五岁不到的谢煊晔精致漂亮,比宫里所有同龄的孩子都好看。
他又穿了一身女孩的衣裙,秦殊凰害怕地扑上去叫姐姐。
谢煊晔低头淡淡看了一眼扑到自己面前的圆圆的团子,皱了皱小眉头,严肃纠正她,“不是姐姐,是哥哥!”
秦殊凰眨了眨大眼睛,虽然心里认定这是漂亮姐姐,嘴巴上却乖得很,叫哥哥。
谢煊晔为了这句奶声奶气的“哥哥”就一直保护她。
阴冷脏污的柴房,整整一夜,谢煊晔就抱着害怕的小奶团到了天亮。
脑海里,许多童年的记忆模糊了,甚至很多年幼的事情秦殊凰都已经记不起来,但这个怀抱的温度,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原本觉得这一夜她怎么也睡不着的,没想到被谢煊晔揽在怀里后,没多久,她就困意袭来,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秦殊凰难得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触目所及就是百子千孙的帐顶,记忆瞬间潮涌回来,秦殊凰顿时想起昨天是她和残王哥哥大婚。
还以为她会一夜不睡,哪里想到半夜刚过就睡着了……
左右看看,谢煊晔已经不在床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宽大奢华的拔步床上只剩下她一人。
秦殊凰微微皱眉,撑起胳膊坐起来,外面伺候诗雨见帐内有动静,立马低声询问,“殿下可是要起身了?”
秦殊凰轻轻应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诗雨拉起帐帘挂好,嘴角带着笑意回,“殿下,已经过了巳时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