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牵起一点期待的笑。很快,对面就回了过来。
韵韵的白白过来拔。有本事说到做到,别光说不练
隔着屏幕,6之韵仿佛能看到少年孟飞白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忍不住轻轻地笑,一双眼对上窗外枝头上麻雀绿豆也似的眼睛,仿佛两厢都有笑意。
麻雀偏头看她“啾啾啾”
她对窗外抛了个飞吻,低头打字。
白白的韵韵不,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我不能摧残祖国的幼苗
韵韵的白白幼苗
白白的韵韵长得再茁壮,它也是幼苗啊
韵韵的白白你过来
白白的韵韵我不。万一我真忍不住拔了萝卜,又看萝卜太可爱,想吃怎么办
韵韵的白白你要想吃,我还能不给吗微笑
白白的韵韵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有证据
韵韵的白白不是在讨论萝卜吗
白白的韵韵对
白白的韵韵是的,没错,是在讨论萝卜
白白的韵韵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漱
孟飞白低头看了看,萝卜仿佛揠苗助长似的茁长成长,简直不能好了,想把某人捉过来打一顿,让她践行刚说过的话。
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年,只是想想,耳根便红了,脑海中却忍不住想了更多,最终,他低了头,伸手向萝卜去。
约莫四十分钟后。
孟飞白和6之韵手牵着手走出公寓大门时,6之韵望了望天,有些坏心眼,突然状似随口一问“这么久才出来,你是不是自己拔萝卜了”
孟飞白差点跌倒,握紧她的手,垂眼没说话。
6之韵便晃了晃孟飞白的手,问“是用这只手拔的吗”
孟飞白脚步一顿,回头俯视她“所以,你就是馋我身子,对吧”
6之韵闻着隔壁流香包传来的包子的香气,点点头“没错。”
她小心翼翼地踩着人行道上裂开的地砖,唯恐踩到坏的,溅起一汪污水脏了脚上的小白鞋。校内的起床广播闹哄哄地嚷嚷起来,摊贩与顾客的呼喝声,行人细碎的话语声
不知谁家的公鸡这时候了居然还打鸣“咕咕咕”
唯有孟飞白的声音最清楚明白,最悦耳动听“不给,你就馋着吧。”
6之韵在孟飞白的手臂上打了一下“哼╭╰╮,小孟,你居然学坏了。”
孟飞白瞥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们好歹是交往了一星期的关系,不学坏很难吧。”说完就又被打了。
少年少女在街头追逐着,一汪汪污水溅起来,直到一家早餐厅前。他们用纸巾擦了擦鞋和腿,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才走进去。
因为6之韵在现实中是二十七岁的女青年,高中知识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系统为了逼真,只是强化了她在十五岁之前学的知识点,所以,6之韵要想在月考中取得好成绩,还是得像普通高中生一样听课、刷题。
哪怕这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6之韵依然做不到荒度人生、天大地大恋爱最大。
于是,6之韵和孟飞白在度过了“温女士的阻挠”这一关后,就开启了愉快的学习生活,课余时间不是在刷题就是在和同学讲题,也就偶尔拉个小手。
中午一起去吃饭。
晚上一起回公寓,偶尔会接个吻。
星期三的中午,他折了个纸飞机,看她进教室门,便将纸飞机飞过来。等她回到座位上,他说“接了我的纸飞机,就是我的人了。”
6之韵近距离让纸飞机飞回去,他就接住,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是你的人也行。”
顿了顿,瞥她一眼,轻咳一声,耳根微红,目光看向别处“任君恣意怜。”
6之韵“好的。”
孟飞白“说话要算话。”
6之韵“今晚做完作业练习拔萝卜。”
孟飞白一本正经“靠。别瞎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