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镖头也连忙道别,“村长慢走!”
“好嘞!留步吧!”
老村长背着手,神色轻松地出了院子,没一会儿就看不到身影。
陈镖头把碗递给陈俊,“帮我端过去,睿儿打瞌睡了,我先送他阿么房里。”
“去吧!”赵俊接过碗扭头去了厨房,陈镖头笑着把孩子抱进卧房,见自家夫郎在睡午觉,睿儿阿嬷正在给他摇扇,连忙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声道,“阿么,辛苦了!”
“回来了!”赵阿么站起来,看到孙子睡着了,连忙放下蒲扇,伸手把人接过,“给我吧!你镖局里有事儿就先去忙,别耽误了!”
“谢谢阿么!”
陈镖头笑着向他欠了欠身,“我确实有些事要处理,辛苦阿么先帮我照顾孩子和夫郎,陈虎去去就来!”
赵阿么笑着摆摆手,转身把孩子放在小床上,盖好被子,陈镖头见此,放心地转身离开,去了堂屋。
正在说话的里正与赵俊二人见他进来,点头示意他坐下。
“虎儿可是有事?”
里正知道,自己这哥儿婿很忙,他平时的时间,不是打理镖局,就是围着夫郎和睿儿转,很少有空主动找他们坐下闲聊。
“是的岳父大人!”
陈镖头正色点头,“小婿好奇,那莽山村村长来找您,是不是,与一位小哥儿和叫袁朗的青年有关?”
里正和赵俊诧异看向他,“你,你怎的知道?”
陈镖头笑着解释,“说来巧合,我每日带睿儿去买那吃食,便是叫袁朗的年轻汉子卖的,小婿与他很是投缘,今日……”
里正听完他的解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林家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长河也是老实,就只给我说了去做公证的事,其他绝口不提,他这臭脾气,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陈镖头听着岳父这话,感觉里面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事,忍不住开口问道,“岳父大人,这话怎讲?
还有那林家……听您这口气,早就不满他们的作为,为何还一直放任?”
“哎!”说起这个,里正无奈地摇起了头,“不是我要放任,是,是其他人立不起来!”
里正赵前程管理着三个村子,分别是:莽山村,靠山村,牛头村。
三个村子,以莽山村人口最多,但人际关系也最复杂。
表面看,卫是大姓,村长也一直出自这一族,但,其实早已被林氏压制死死的,很难翻身。
再加上,卫氏族里内斗严重,又不团结,很多事情,他这个里正就算是有心想帮都帮不了。
就如当年袁朗之事,其实解决起来很容易,但就因为卫氏立不起来不说,还帮着林家那边给村长卫长河施加压力,而房子又确实是林氏的,最后只能委屈袁朗。
其实,这事最终的输家还是卫氏中人,他们完全没有想过,这种做法,只会助长林氏气焰,假以时日,卫氏将在莽山村彻底没有立足之地,沦为林氏附属。
里正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是替袁朗不值,“卫氏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袁朗就真的可怜。
我见过他很多次,是个不错的孩子,没出事前,可爱帮人了,整日笑眯眯的。
后来生那事,意志消沉许久,才慢慢走出来!不过,他性情也因此大变。
那些个烂心肝的,还想把人家继续当傻子割韭菜,袁朗不搭理,他们就到处败坏他的名声,害得他2o好几都没能娶亲!”
陈镖头见岳父一脸惋惜的样子,连忙开口劝说,“岳父大人,您别急,我看袁朗那人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定,这莽山村的僵局将会被他彻底打破!”
他看向里正,说话的语气满是笃定,“村里那些人,还在为着鸡毛蒜皮的事算计他,殊不知,人袁朗已经在闷声干大事了!”
“噢?是吗?”
“当然!”
陈镖头笑着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站起来,向里正与赵俊欠了欠身,“岳父,大哥,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
“去吧去吧!正事要紧!”里正听他要去办事,可不敢耽误,他这哥儿婿,说是个镖头,其实本事大着呢!
“那小婿就先行告退了!”陈虎拱了拱手,转身便出了堂屋,里正与儿子对看一眼,笑了起来,“这陈虎最近咋那么礼貌斯文?我看着心里瘆得慌!”
赵俊咧嘴大笑,“还不是咱家小霜!上次陈虎不准他吃凉的,他就哭着脾气,说陈虎是大老粗,爱吼人,说话大声,陈虎哄了一天才哄好,后面就学着那些斯文人做派,说是不想被小霜嫌弃!”
里正又气又好笑,“这哥儿,尽胡来!陈虎也是由着他……”
老村长依着袁朗说的位置,到码头来寻三人,此时,卤味早已卖完,他们正在收摊,看到人来,连忙打招呼。
卫长河笑眯了眼,“都卖完了?”
“嗯!老叔,这是林泽,平日里帮我很多!”袁朗指着一旁收摊的林泽介绍,随即看向林泽,“林泽,这是咱们村长。”
“村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