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下班戴着石膏壳子去上厕所时更是引起了围观,不少外班的男生一看这“伤员”的样子,还扶了他一把关心道“小心。”
高源慎重点头,旁边同班的男生拆台道“假的”
高源“滚”
林美从头围观到尾,觉得高源同学是没有做坏事的天赋的,有这种把自己做的事宣扬得人人都知道的坏人吗要是真有人来调查,随便一问不就知道他这石膏腿是假的了吗
高源得了个“铁人”的外号,都是夸奖他身负“重伤”还坚持来上学他居然还是自己骑车来的如此身残志坚,堪为我辈楷模
他还挺得意,每听人家这么叫他都骄傲扬头。
受了高源的启后,不出两天,三年级又多出几个包石膏的
有的包得多,包得比高源还厚,那男生骄傲的说“我爸跟那个大夫说给我多包点,大夫就给我弄了个大碗调石膏”
包得多显得伤更重吗
有的包得少,就手掌宽的一截。高源嘲笑道“包这么少一看就是假的嘛”
你们根本都是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郑老师看到后在上课时还笑着对高源说“挺好的嘛,坚持上课。注意身体啊。”
高源不好意思的笑,周围男生都争先恐后的拍他脑袋,一下比一下重,最后高源捂着后脑勺愤怒道“再拍我翻脸了啊”
战战兢兢、忐忐忑忑一直等啊等,等到体育成绩据说已经到学校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
检查成绩的事不了了之。但也可能是附中躲过了这一关。经过这次事后,林美听到郑凯跟他的哥们在那里说“早知道还不如自己考呢。校长也是,叫那些不想考的自己找人不就行了他去找人,结果把全校都给害了。”
旁边一堆附合的人。
这件事结束后,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一天周五打扫卫生时,郑老师让大家把吊扇的扇叶也擦一擦。周六要叫人来检查电扇和线路,确定能不能用,马上就要用电扇了。
林美家也把衣柜整理了下,换季了,该拿出来的夏天的衣服都要过遍水晒一晒好穿,毛衣厚外套什么的也该洗干净收起来了。
林美要帮忙,被林妈妈说“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回屋关上门看你的书去,再熬一个月就解放了。”
还有一个月。
周一早上刚到校,就见教室里六个大吊扇开到最大档呼呼的刮地,刚拖过的地上水湿湿的。这么大的风坐在教室里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林美冻得受不了去把她头顶上这个给关了。
郑凯抱着卷子进来看到她“对了,林美,郑老师说要是你来了让你过去找她。”
林美走到讲台前看了眼卷子“今天做卷子”
郑凯打开一卷给她看,“应该吧,不过一节课做不完。剩下的要么是自习课接着写,要么就是今天的作业了。”
一套卷子是八张,这个题量可不算小。
教师办公室里也是刚刚打扫完,地上的水还没干透。老师们都来得比学生早,办公室里都是人,郑老师一看到林美就站起来指着门口说“走,出去说。”她轻轻推着林美往外走,从三楼到二楼,林美总觉得郑老师好像是想找个地方跟她说悄悄话。
最后带着她去了一楼放校服的那个仓库,郑老师跟管钥匙的杜老师拿了钥匙,去仓库翻了翻,拿了两提白皮书给她让她拿到班里一。
林美囧着脸提着沉甸甸的书跟着郑老师又回到三楼办公室,这时办公室里倒是没人了。
郑老师让她坐下,跟她说“上次你跟周罄不是救了个小孩吗我想了想,你跟周罄回家跟家长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你们俩评个三好学生什么的,说不定能加分。”
林美“啊”
她万万没想到郑老师找她是说这个。
郑老师“你不要有负担,也别觉得不好意思。这事你跟你妈说一声,让大人来办。跟你妈说去找找当时那个小男孩的父母,让他们给你写封感谢信就行了。到时拿过来,我给你报到市里去试试看。”
林美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很成熟了,也能理解郑老师是为她好,但她还是不好意思去跟人要感谢信,她说“这都半年多了。”
“去问问也不费什么事。现在多几分是几分,就算不加分,你有个这个对你也有好处。”郑老师说,“我的通讯录丢了,上次家长会想跟你妈说又忘了,要不你跟你妈说一声叫她来,我跟她说。我看交给你不保险。”
林美连忙说她一定跟林妈妈说,这才从办公室出来。
“不太好吧”林美跟周罄一说,周罄也是一脸尴尬,“我当时就是去叫了老师,是你现那个男孩的啊。”
林美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问题。我就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隔了半年了再叫人给我写感谢信什么的我也不差这五分啊”之前体育那个有可能要补十分二十分的空缺,她也没害怕啊。何况就五分,实在觉得没必要。
“我要是准备考省一,多这五分希望更大,那我也说不定就一咬牙去了。”林美说,“省六我是十拿九稳的,实在觉得没必要。”
周罄说“那你干嘛不考省一”
林美一下子愣了。
周罄说“我一直想跟你说。之前你想考省六,那是因为你当时怕自己成绩不够。你现在成绩考省六不是有点可惜了吗你上次模拟考跟梅露并列,现在说起复习来,我觉得你也不比梅露差。她就是一直以省一当目标的,你也能考省一。”
周罄的话说是当头一棒一点都不夸张
林美回家后还在想,其实当时她就觉了。是她画地自限了。一直以来,她都被以前的她影响着,认为能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省六已经很好了。但其实应该横向比较一下,她的成绩跟梅露差不多,而梅露有信心上省一,她为什么不行
要不是周罄一语惊醒梦中人,她估计真要自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