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到云青梧卧房,关了门秋葵手心全是虚汗。
这事……
事突然,她几乎慌了神。
现在冷静下来,却觉得不妥。
看着那个穿着白色长袍假清高的男人,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更何况…这些人的底细不清不楚。
不行。
秋葵几乎立刻朝偏院跑去。
她得找到那个叫阿野的奴隶!
…
殷淮野大刀阔斧地坐在床边,墨从耳边垂落,遮住大半张脸。
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看不见表情。
压抑、阴郁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屋子。
药瓶被他攥在手中,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少女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形还有红了的双眼。
一次又一次在他脑海之中闪过。
心底隐隐痒。
抓心挠肺的让人烦躁。
无关之人,没必要与她解释。
可解释的话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他真的是…
入戏太深。
把自己当成仰人鼻息的家犬。
最讨厌背叛?
这世道,人皆虚伪,背叛比比皆是。
真是……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并不结实的木门被猛然推开,出“咣当”声响。
随后吱呀的声音无限拉长。
“不…不好了!”
“殿下…殿下召见了男宠。”
秋葵上气不接下气,并没有完全组织好语言,她只说了重点。
“找我做什么?”
殷淮野漫不经心地收起了袖子中的匕,将手中的药瓶随意抛在空中。
秋葵:“快…快……”
快走!
这两个字终究没有蹦出来。
她心急如焚,面完的男人却无半点急躁,慵懒中透着矜贵。
找他做什么?
秋葵被问住了,她愣在原地,看不到男人宽大袖子中握成拳头的手。
“你…你不去吗?”
秋葵下意识开口问道。
殷淮野冷笑一声。
怎么?
夜晚寂寞难耐,这么快就要找别人?
他会背叛,那些各家安排的眼线就不会背叛?
愚蠢的可笑。
还是说…
单单只对他设防。
他血脉卑贱,她便一边虚伪施舍他,一边恪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原则。
“主人召见谁是她的自由,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