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早就听到锦贵妃的声音了,不是苏青荷来找他,他的心情跌落谷底。
阿猫阿狗,指的就是锦贵妃。
锦贵妃见方嫔还在,洛长安就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眼泪就这么冒了出来。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洛长安白天和夜晚性子完全不同。
长信殿内,洛长安龙案上的奏折都要堆成山了,但他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要用奏折来麻痹自己的郁闷。
今日在建章殿,苏青荷的脑袋跟鸵鸟一样,埋得老低了,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且昨夜自己“宠幸”了锦贵妃,而苏青荷依旧毫无吃醋的模样。
难道苏青荷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自己这段时间对苏青荷的宠爱,她真的毫不感动吗?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而此时,苏青荷还躺在新床上,悠闲地晃着玉足,沉浸在自认为贤惠的世界里。
自建章殿请安回来,苏青荷踹掉鞋子就往床上躺,月儿被派出去打听各宫八卦了。
此刻月儿回来了,跟苏青荷提起方嫔。
“小主,听说方嫔被禁足了。”
“为何?方嫔是怎么招惹皇上的?”
苏青荷记得方嫔,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怎么会招惹洛长安呢?
“听说南疆来犯,方嫔是南疆公主,自是要为母国求情。皇上一生气,就把方嫔禁足了。”
“真可怜。”
“还有锦贵妃,昨夜不是侍寝了嘛,今日不知怎么,从长信殿出来时,哭得妆都花了。”
“哎哟,锦贵妃那么美,定然是哭得梨花带雨,怎么没把皇上的心哭软啊?”
月儿看苏青荷一副八卦的模样,十分诧异。
正常来说,听到自己的夫君宠幸了别的女人,不该伤心吃醋吗?
怎么感觉自家主子没有心?
“小主,锦贵妃得宠,您不伤心吗?”
“为何要伤心?”
“皇上是您夫君啊,您喜欢的人宠幸别的女人,您难道不伤心?”
月儿再次提出疑问。
正当月儿问出这句话时,洛长安已经站在门外了。
苏青荷在长信殿陪了他那么长时间,突然离开了,洛长安很不习惯。
即使怨着这小丫头没心没肺不来找自己,但还是没忍住,主动来了青镜殿。
还特意让太监不要唱“皇上驾到”。
他很期待苏青荷能说出伤心两个字来。
然而,苏青荷道:“皇上虽然是我夫君,但我不喜欢他呀。”
月儿听闻,急忙捂住苏青荷的嘴:“隔墙有耳呀小主。”
门外的洛长安,心一下跌入谷底,被人踩在地上碾成渣渣。
赵全也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苏青荷将月儿的手扒拉下去,郑重其事道:“可选秀明明就是盲婚哑嫁,我从来没跟皇上接触过,何来喜欢?”
“那皇上这段时间确实很宠爱小主,难道小主您不感动吗?”
月儿可真是洛长安肚子里的蛔虫,把洛长安心里想问的都问出来了。
洛长安在门外聚精会神地听墙角。
接下来,苏青荷的话,就像寒冬腊月给洛长安当头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