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章珎这里,章珎并不像别人那样喜悦,他一愣,连忙拍板道“别让他们走了,追”
蒙古人明明已是强弩之末、丧家之犬,向先生竟然还不肯放过。消息一出,各人的解读不尽相同,眼看阴谋论都要出来了,章珎便在大帐中和大家开了一场会。
他说了什么,外人并不清楚。反正那些参会的将领、高手们从大帐里出来后的态度完全一致。
“别让蒙古人跑了”
上峰这么命令,下面的人自然遵守。为了避免大军心中生出芥蒂,章珎又去了几次军营说服众人。不光如此,还写了一封封文章传下,强调此举的意义和重要性。
还有什么说的,追吧。
被这么一搞,蒙古人简直疯狂掉头。日狗了,真的是日狗了。他们中原人反抗蒙古统治,可现在蒙古人不都把江山还回去了吗,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还追,还追都追到北海贝加尔湖了
蒙古人不是没试过分散开,可那些太平军们左围右围,像撵鸭子一样硬是把他们赶到一起。最后,蒙古大军终于在曾经的岭北行省腹地被太平军彻底包围。
太平军包围着他们,却又不杀。
惶惶不可数日之后,蒙古人认命了,彻底放弃挣扎。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有本事来砍。
这样被围了一个多月,决定他们命运的人终于到了。
章珎身后跟着几位大将和武林高手,迤迤然地踏入蒙古军营之中。他侧头望望立在汝阳王身边的赵敏,唏嘘道“好徒儿,你憔悴了。”
清减不少的赵敏拱拱手,只不想说话。
“向国师千里而来,必有大事。且说吧。”元帝身体已经废了,那太子也被打击得形容憔悴。如今代替他们勉强主事的人,正是赵敏的兄长王保保。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但不管最终结局如何长生天在上,以黄金家族的荣耀起誓,蒙古男儿绝对不会在南人面前露怯,堕了成吉思汗的威名。
章珎笑了笑,斯斯文文,温温柔柔,一如当年初见。王保保和赵敏却莫名身上一寒。
他从身后人的手中取来一封做工精致的卷轴,摊开道“只是想请贵君主在这上面签个字。”
王保保自己看过,又给元帝过目,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
“正是。”
王保保和元帝都有些忿忿,就为这个东西追他们追到这冻土冰原,有这个必要吗
不过就是一封认降书而已啊。
自古以来,谁打赢仗了还要按着败者在纸上认输的。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啊
元帝怒归怒,提笔在章珎指示的末端签字,又摁了手指,盖了皇帝印玺。元帝签完,章珎又笑眯眯地让元太子照做。元太子忍着气做了,章珎竟然得寸进尺,又让旁边几个权势强大而血统纯正的蒙古王公重复同样步骤。
一切结束,他举着那盖满红戳的卷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将认降书递给身旁的莫声谷,章珎又转头,和脸上写着“你怎么还不走”的蒙古贵族们问起好来。
这些日子,蒙古王公先是被一顿狂追,再是被围,已经心力交瘁,无以复加。谁有心情和他寒暄天气和风景,料想今日之后一切事了,一个个的不免显出疲态来。
王保保年纪轻轻,已被折腾得满脸风霜。此刻虚弱道“我们已经认输了,神器归还,不会再踏入中土一步。向国师,日后有缘再会。”
“其实不用那么见外,都是一家人。想再会随时都有机会。”章珎放低声音,越柔和道。
赵敏十分机灵,蓦然一凛。她就知道这人心里还憋着坏招王保保以前没怎么和章珎打过交道,此刻却也感觉有些不妙,防备道“你什么意思。”
“君可知东夷与羌人之事乎”
王保保“不知道。”
章珎又上前一步“可知鲜卑拓跋之事乎”
这个王保保知道,但是他不敢认,拓跋家的下场可不好。王保保后退一步“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章珎说,“将军可曾听过民间一句话”
赵敏代替兄长警惕道“什么”
“中国有四大宽容,言出必灵大过年的、人都死了、他还是个孩子”
帐中的蒙古人微露茫然。
近百年来,蒙古人不思进取,对内搞蒙汉文化封闭,终究还是坑了他们自己。如果他们稍微了解下中国文化,那听到这里时就会猜到章珎想干什么,然后在那句话说出来之前夺路而逃。
见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亲切亲切到诡异,预料到章珎要说出什么要命的话,王保保和一众蒙古王公齐齐后退一大步。
我们不想听
你什么也别说
可是,如果会听别人的话,那就不是章珎了。
“来都来了,”章珎腼腆一笑,踏步上前,亲切地握着王保保和元太子的手,热情道,“就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化、人、疆土、西伯利亚岭北行省的矿产资源、手把羊肉、涮羊肉通通留下。
放弃民族斗争路线,承认蒙元的合法性,理直气壮地全盘继承蒙元一切遗产。
冷笑话
元朝的太子叫元太子,明朝的太子叫
我今天就要比拼什么叫日更万字
那位小天使你看到了吗咸鱼椰我做到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