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宇闭嘴了,目光似要把夷光烧出个洞。
夷光笑眯眯抬起尾巴,冲叶泽宇打了个招呼,抱着保温杯到开水房泡茶去了。
经纪人道“啊是个狐狸精,啧,这狐狸精就是长得好,是吧哥”
叶泽宇不服,问经纪人“我跟他,谁好看”
经纪人无奈道“你这文化水平哥,读过邹忌讽齐王纳谏吗”
“啥啥啥啥玩意儿”叶泽宇仿佛听到了外星语,“这绊舌头的都是啥”
经纪人道“就一篇古文,你出去可别说自己不知道,这可是九年义务教育内容。哥你人设走得可是正经高中毕业考上电影学院的科班生,你可别露馅啊”
“不是,我就问你,我跟刚刚那狐狸精谁好看,你把话拐到这古文上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经纪人道,“就你要是学过,你就知道,问出这句话的人,就输了。”
“吾与徐公孰美”门口,那只甚美的狐狸精吹着保温杯里的茶水,眯着眼道,“我记得这出自战国策齐策一”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人家”
比你好看还比你博学
叶泽宇又开始骂骂咧咧。
夷光站在门口看了会儿,两眼泛起开心的涟漪,说道“啊呀,看出来了,你的原形原来你是只山膏。”
山膏,山海经中山经中记载,其状如猪,好骂人。
夷光惊叹“好大一只。”
猪嘴獠牙,凶巴巴,黑毛似钢针,身材状如山。
被轻易看破丑陋原形的叶泽宇一边垂泪,一边骂骂咧咧。没办法,这是本性,改不了。
山膏没有告诉海吹纱自己是入院治疗何病的,一直等到第二天梅封上班,山膏才支支吾吾说了。
原来他的两瓣屁股上,各自长了个疮。
不是痔疮,就是普通的疮,就长在肉最厚实的部位,一坐下就疼。
“我感觉是上火。”山膏叶泽宇脱了裤子,趴在床上,使劲勾头与梅封说话,“我打化形后,肝就不好,肝火旺。”
“看起来像。”梅封仔细检查着他的疮,疮面边缘已经结痂,中间还未长好,露着鲜嫩的肉,粉嘟嘟的,有渗血的危险。
“自己有吃过什么降火的药吗”梅封问他。
叶泽宇道“没,我通告多,三个月前长的疮,但那个时候恰巧接了个戏,就在咱们这个影视城拍。是个古装戏,早上天没亮就得带头套化妆,穿得衣服也长,要是多喝了水,就总要上厕所,不方便。”
梅封就道“嗯,那咱们就外敷内服,双管齐下,先治疗一阵子看。”
叶泽宇说“我经纪人说,孙家有个败火的草药方特别管用,需要在你们医院敷个三天。”
梅封笑眯眯道“我就是要给你开这个。”
叶泽宇又担忧道“敷药的时候,我用原形敷吗”
“尽量人形。”梅封道,“我还要再给你开三天的药浴熏疗,浴桶和按摩床的尺寸都是根据人形设计的,原形的话,大家大小不一,不太好办”
听见不用原形治疗,叶泽宇松了口气,心情愉快了不少。
梅封开了个单子,每天上午和下午,叶泽宇需要到中医熏疗区做两个小时的草药熏疗。
叶泽宇很喜欢这样的治疗方式,和市面上的美容sa差不多。他披着小浴巾,挑了个靠角落的浴桶,拉上遮挡帘,脱去裤子,慢慢泡进去。
墙壁上挂着个音响,放着和缓的古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