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阿姨当场就生气了,朝何长空翻白眼的时候,就像一个劲地在强调,她们这种条件的老阿姨会给别人当保姆?
姚俊正好唱完。
何长空马上把旁边放的外套给拿上走过去。
几个老阿姨居然还有给姚俊送茶水。
姚俊第一时间朝何长空看。
何长空东张西望,“今天好像要下雨。”
姚俊谢绝那些老阿姨的好意,在她们一阵失落的目光中沿河边跟何长空走几步。
姚俊走出去好远后,才说了一句,“明天又得换地方了。”
何长空说,“省长,在家里也能唱,为什么要来河边?”
姚俊说,“身份不一样啦……”
“如果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我要时不是的唱两句。”
“别人也就听个乐子。”
“要是早晚唱几句,楼上楼下只会觉得我吵。”
“可我现在要是唱几句。”
“要不了两天,到那个时间点,楼下就成群结队有序排队当听众。”
“国家的高级干部也是有喜好的。”
“但是这些喜好只能藏起来自己喜欢。”
姚俊笑着说,“我和爱人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还经常跳个华尔滋……”
“回国之后,基本不碰。”
“我是听他们说,现在不管什么场合,如果不跳两曲,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反倒是我和爱人现在是碰都不碰。”
何长空笑问,“省长怕什么?”
姚俊说,“最初的时候,的确是怕,不过,不是怕外人。”
“而是怕我的岳父。”
“他骂得很难听。”
“说我是资本主义的余毒。”
姚俊说到这里的时候,苦笑了起来,他和父母都是吃过苦头的。
先前,姚俊还不太理解岳父,以为他就是单纯地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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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越坐越上边的时候,姚俊才明白,他们的喜欢有的时候已经不再是代表自己。
也是在那个时候,姚俊才明白岳父的一片良苦用心。
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哪懂这些呢?
如果姚俊贵为一省之长,他只能把自己的喜好藏起来。
就连唱个美声,还得躲到河边来唱。
何长空说,“省长的确该换个地方了。”
“刚才那几位女同志望着你流口水。”
“其实我都有点担心你的个人安危。”
姚俊这个浪漫的性格,以前可能会打个哈哈,现在只会说,“长空同志,请你严肃一点。”
何长空打打着哈哈,“那就严肃一点。”
“昨天晚上省委宣传部潘科副部长在金牛宾馆碰到我。”
“打听了一下文化厅自查的进展。”
“这一交查得太深,还是有人坐不住了。”
何长空说,“省长,我也是第一次到任地方,在工作经验上欠缺较多。”
“我是想问,初来乍到,是点到即止还是一查到底?”
姚俊哼了一声说,“你跟我还绕什么弯子?”
“我们到任的时间太短,还是要给书记留些颜面的。”
“只是给下一步刀口子朝内,以促进工作实施的有效性得到保障。”
“伤口撕得太猛,留了脓,也会流血的嘛。”
姚俊说的是有效性得到保障,而不是进一步的提升,这也能看出他对目前政府职能部门有多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