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着脸,主动将这一路上遭遇的袭击,还有自己怀疑的内奸,向吕忠详细说了一遍。
吕忠佝着腰坐在有些宽大的太师椅上,晃悠悠的嘬着烟袋,吐出一枚枚烟圈,耐心听着,偶尔露出凝重的表情,不时点头,若有所思。
整件事生的来很突然,也很古怪。
因为孟昭也好,吕乐也好,都不觉得有人会对他们下手,因为没理由啊。
孟昭过去十年时间,并不在南安郡城,不但和人没有怨仇,就连利益纠葛都很少,如今刚刚回家也是十分低调,知道的人不多。
要说可能招人恨的,就是他昨晚赴约去了二哥孟文的酒席,还收下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碧玉佛珠,但也仅此而已。
大公子孟希心胸不宽,可能对此不爽,对此不满,但要说就因为这,就丧心病狂的派人袭击孟昭,也太草率了些,经不起推敲。
这种疯子,哪有可能继承孟家家业?
至于孟青淮,对孟昭的确表明了一定敌意。
但在孟昭和吕乐看来,幕后指使之人是他的可能性,比大公子孟希还要小。
吕忠听罢,用烟袋敲了敲桌子,缓缓道,
“阿乐,你不是收集了那个暗器高手的飞刀,银针,还有梅花镖吗,拿出来给我瞧瞧。”
吕乐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白巾,紧忙从腰间缠着的小包里,掏出一块碎布,露出里面包裹着的暗器,递给吕忠。
吕忠砸吧了下嘴,捏起一枚银针仔细看了下,又放在掌心,掂量了下分量,点点头,不出所料道,
“银针里面掺杂了一点星纹钢,在阳光下,会吸收光线,隐藏锋芒,让人防不胜防,而且针的上半端摸起来有些粗糙,是特意打磨过的。
果然,这银针和之前杀害咱们庄园护院的暗器,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什么?”
孟昭还有吕乐两人很是吃惊,完全没有想到袭击他们的,和之前袭击庄园的,会是同一批人,胆子这么大的吗?
吕忠看着吃惊的两人,笑道,
“怎么,很疑惑吗?
其实刚刚听你们的描述,我就觉得熟悉。
那个能靠身法就能缠住刀疤的矮子,将大力鹰爪手练到大成的高手,还有这个使暗器的高手,特征都很明显。
他们在五天前的那个晚上,带着一伙人杀进庄子里。
打死了七个后天境界的护院,烧毁药田,劫掠药仓,让咱们损失不小。
有两个侥幸逃得一命的护院记下了他们的特征。
还有,有两具尸体上还留下了那个暗器高手留下的银针,所以我才这么肯定。
我之前已经派人去找他们的下落,官府那边也打过招呼,本以为很快有结果。
想不到这伙人竟然还敢埋伏少爷,欲图不轨,真是胆大包天。”
说到这里,吕忠自己摇了摇头,苦涩道,
“这伙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经过训练,素质过人,凶狠强悍,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得亏少爷吉人天相,度过这一难关。
不然老奴将来到了地下,无颜去见两位主子。”
自己派人搜索寻找的凶手,差点把自家少爷给干翻。
吕乐有疏忽大意之嫌,他也是办事不力。
不然早一点抓住这伙人,孟昭怎么会遇险?这就是吕忠的思维。
这么一看,吕乐简直和他如出一辙,显然得到了他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