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扣门,只是和汉王妃一样,不希望朱瞻壑拿太多的钱,免得他再大手大脚。
朱瞻壑听到朱棣的话却哭笑不得,一贯钱是不少,但要说够五口人用上一个月,这都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
因为朱棣登基后禁止金银和铜钱流通,只允许使用宝钞,但大明的宝钞量行,朝廷又不回收,这就导致宝钞贬值的厉害,一贯宝钞要是换成金银或铜钱,最少先砍一半。
朱棣很快命人拿来一百贯宝钞,还十分贴心的全都是最小面值的一百文,估计是想让朱瞻壑花着更方便。
一千张宝钞摞在一起,足有两个新华字典那么厚,再加上宝钞的纸张比较大,拿在手里份量十足,毫不夸张的说,朱瞻壑拿着这些宝钞真能砸死人。
“谢皇爷爷!”
朱瞻壑接过宝钞,好不容易把它们揣到胸口,感觉胸前像是塞了两块板砖似的。
“去吧,花完了再来找我要!”
朱棣十分大方的一挥手道,做足了一个慈爱祖父的姿态。
朱瞻壑告辞离开,等出了洪武门见到等候的马安,立刻把胸前的两块砖头塞到他怀里。
“世子哪来的宝钞?”
马安捧着这么厚厚一摞宝钞也惊讶的问道。
“皇爷爷赏的零花钱。”
朱瞻壑翻身上马道。
“原来是御赐之物,那可得收好了!”
马安闻言立刻露出慎重之色,说着将厚厚宝钞一分为二,一边胸口塞了一摞,这让他的胸肌顿时伟岸起来,看起来像个变态似的。
朱瞻壑回到王府,这才得知张忠和朱勇已经等他好一会儿。
于是朱瞻壑来到客厅,张忠和朱勇看到他立刻跳起来叫道:“瞻壑,你现在可真的名动京城了!”
“早就猜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名声!”
朱瞻壑无所谓的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你可错了,现在许多人给你取了个响亮的绰号!”
“哦,叫什么?”
朱瞻壑有些好奇的问道。
“现在京城都在传,说你昨天豪掷百万贯,就为了从太孙手中换一个女子,因此现在许多人都称你为大明第一情种!”
朱勇表情夸张的讲述道。
“等等,我什么时候花了百万贯?”
朱瞻壑虽知传言不靠谱,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怎么没有百万,你算一下,一个女子再怎么天姿国色,最多也就美个十年吧,而你的促织生意一年最少赚十万贯,十年不就是百万贯吗,这还是往少了算呢。”
张忠立刻补充道。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朱瞻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情种就情种吧,虽然不是夸奖,但也不算贬低。”
朱瞻壑说着长出口气,这已经比他预想的情况要好多了。
“瞻壑你别高兴了太早了,除了情种外,还有些人在背后嫉妒你,叫你……”
没想到张忠忽然再次开口,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叫我什么?”
朱瞻壑追问道。
“叫你大明第一冤种。”
朱勇接口道。
秦淮河上美女如云,有些名妓希望能够赎身,顶天了也不会过一千贯,一般都是几十几百贯,像朱瞻壑这种拿一百万贯换一个女子,不是冤种是什么?
“今天我刚一出门,就被一群无耻之徒围住,争抢着说他们身边也有美貌的侍女,想请我帮忙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张忠再次补充道,旁边的朱勇也狂点头,显然他也遇到同样的情况。
“切~,一群鼠目寸光之辈!区区一百万贯而已,他们觉得我是冤种,我反而觉得自己赚了!”
朱瞻壑却轻蔑一笑道。
一百万贯看似不少,但若是能换回土木堡之战损失的那几十万大明精锐,以及大明丢掉的国运,反而是大赚特赚。
“咣当~”
没想到就在朱瞻壑的话音刚落,客厅的屏风后忽然传出一声剧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谁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