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你也快进来吧!”
男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去吧!”
说着,就看着张宇一步三回头的回去。
在他走后,张婶子赶忙招呼着芮苏园他们。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了这些闹笑话的事情,好了,现在也没事,走吧走吧,去吃席。”
说着,她便要在前面带路。
芮苏园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走一边笑着说。
“张婶子,你弟弟和你关系还蛮好的呀,出了事儿也知道保护你,真挺好的,感觉婶子你们家的氛围也挺好。”
张婶子笑了,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家呢?
这话真是夸到她心里了。
这么多年,她因为这些事被误会的都成了习惯,说实话,她有很多时候都快坚持不下去,可每每看到弟弟和她那么好,她又觉得好像坚持也有意义。
别人说她是伏地魔,其实也不算错,但说她弟弟是个懒汉,她是一点都不能承认,毕竟有些懒是不得不懒。
还在她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还没有生下弟弟。
一个家庭一朝一夕之间就因为顶梁柱的去世而变得岌岌可危。
那个时候,母亲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她挺着肚子勉强的操办了她父亲的那个简陋的葬礼。
甚至在办完葬礼后,她都不敢休息,没日没夜的上工。
没办法,不劳动就没饭吃,没饭吃是会死人的。
可是,不管她怎样的勤勉的劳动,她的身体就是她的拖累。
无论她怎么努力挣到的工分都没有她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挣得一半多。
可想而知,这点工分,这么多人,怎么能够呢?
更何况,一个怀孕的女人,一个人吃饭相当于两个人吸收。
而她那个时候年纪还小,除了能勉强的帮忙做一些收拾家里,做饭,捡柴火的小事以外,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眼看着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临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家莫名的陷入了一种焦虑之中,无他,只因为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而人却越来越消瘦,到了最后,甚至已经是一种皮包骨头的模样。
她站在床边,看着母亲双目无神空洞的望着头顶,而她高耸的肚子,一鼓一鼓,身下缓缓的淌出浑浊不堪的液体。
她想那个时候的母亲应该是很疼,但她却一声不吭,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惊恐环抱着当时的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找到了当时的产婆。
她只知道,母亲虽然最终顺利生产,但生下来的孩子却天生就有缺陷。
用产婆的话说,孩子在娘胎里就没有得到充分的营养,所以天生体弱,不能干重活。
当时的她还不太理解这个,她只知道男人天生就是家里的顶梁,家里有了弟弟,他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过。
可后来的一天,她明白了。
那个时候她14岁,弟弟三岁。
弟弟从小身体就不好,但也并不十分体弱,大家都以为那位产婆说的是假话,直到那一天。
她和弟弟正在门口的大槐树下嬉戏耍闹,突然,弟弟一个气急就那么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她反应不及,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才现弟弟的额头上已经被砸出来了一个小包。
而弟弟眼睛禁闭,脸色苍白,身体还不自觉的抽搐。
她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