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家捣鼓那堆管子,试图把数据连接线黏在人的头上时,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新闻报道的声音突兀在实验室中响起
“本报十二时讯”说话的记者瞳孔放大,整个人因为兴奋而战栗,面孔都激动得有些扭曲,“就在刚才大都会有个六岁大的男孩从屋顶跳了下来,幸运的是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然而值得注意得是,他身上穿着人的制服耶和华啊求你怜悯我,因为我在急难当中可是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没有出现人没能救下那个孩子”
他声嘶力竭的吼声让手机音响都出滋滋的电流音。
“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厌恶莱克斯卢瑟的说法,可是这还不足以让你们看清我们在信任什么人或者他还不是人,我们究竟在信仰什么东西光明神吗亦或是来自宇宙的邪神”
“他将会带给我们什么”
“我们的年岁荒废我们的力量衰败年纪轻轻的孩童只耽溺在不切实际的妄想当中”
“那个怪物拥有漫长的生命,他在将我们所有人拖死在慢性自杀里面,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周围吧如果你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他而死”
“够了。”一双手按下暂停键,让房间骤然变得肃静,“实验室里禁止玩手机。”
“”
“这世上总会有这种人的,是不是”
“他只是在恐惧。一部分人爱戴你,而另一部分害怕你对他们的爱、也害怕自己会同样爱你。”
“至于有些时候,你帮助他们,他们会死。你不帮助他们,他们也会死。”
“我们走在一条螺旋的道路上,错误与正确交替着重复,直到时间停摆,不再向前。”
之前不小心把声音外放的年轻人看上去快要落泪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喃喃自语地说,“我只是有中午看新闻的习惯,这个软件是自动播放的,我没反应过来,我只是”
他说不出话来,泪水终于顺着他饱含生命力的面颊落到金属制成的地面上,形成两颗深色的水洼。
“对不起,人。”他哽咽着说,“人类、我们不都是这样的。”
“我知道。”人说。
“我们只是惧怕未知。”旁边的特工突然开口,而他身边的上司居然没阻止。
“我知道。”这次人说话的时候又特别放缓了语气,所有人都能从中感受到那种安慰的、积极的力量,“时间还很长,我们来得及慢慢互相了解但要等我从宇宙里回来再说。”
于是没人再说话了,负责连接仪器的人握着管子的手在颤抖。
系统问道“这就是智慧生物”
人回答“这就是。”
他走上那个束缚台躺了下去“我准备好了。”
“人活在世上,呼吸空气、眺望青空、欣赏山水和太阳,这是种多么巨大的幸福但我们仍不快乐,因为人生短暂,而对时间流逝的体会却麻木而后知后觉。”
露易丝在某个华灯初上的夜晚、点着台灯用钢笔写下这段文字。
“七月初,我的朋友吉米和我争论过人们对级英雄的态度。我们在某些问题上各执一词,但基本对将来的展满怀希望,并且不愿在复杂的、人性相关的话题中谈论太深,因此观点的碰撞也显得友善和敷衍。”
“三个星期前,我的一位同事在撰稿时突然问我们这两天你们谁看见了人”
“所有人都回答说不。有人觉得他可能是暂时躲起来,有人说也许人也需要休息,他们热烈地表自己的意见,十分钟后又开始各做各的事。人的话题像一阵风从我们之间吹过,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人倾诉,可是想到那天傍晚我最后一次和人面对面交谈时他信任的眼神,又觉得自己什么都讲不出口。”
暖黄色的灯光下,露易丝深吸一口气,寂静的房间中只回荡着笔尖和纸张摩擦时的沙沙声响。
她很久不动笔写这么长的文字了,也许刚才拼错了不少单词,但是谁在乎而且现在也没人可问。她答应了克拉克说给他保留着助手的位置,所以几次佩里问她需不需要临时搭档,露易丝都拒绝了。
“我能一个人解决。”她说,“这又不是上个世纪,拼不出来的单词我可以查谷歌。”
但有时候询问也只是种不经意间养成的习惯。
人帮助很多人养成或这或那、放在其他城市里还有些怪异的小习惯。比如大家会时不时抬头在空中寻找某个红蓝色的身影,拍下照片拿来和亲戚朋友炫耀;家长会放心地把孩子放在家中,有些粗心的会忘记关门关窗、再等着某个级英雄上门拜访进行口头教育;大都会近几个月举办的漫展上s人的人远多过其他,论坛里分享如何才能将卷毛搭理得逼真不乱的帖子获得了年度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