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甜甜也是這個想法——
元昭的理智告訴他,許甜甜沒有這個意思,但懷孕後激素上升,又讓他情不自禁想到最壞的情況。
萬一呢。
萬一她想這樣做呢?
他無法接受所謂「我只愛你一個,他們只是玩物」的話,也無法接受別人站在她身邊,她用牽過自己的手去牽別人的手。
只要想一想那個畫面,元昭心中就會泛起一股夾雜著酸氣的戾氣,想把那個敢牽她手的人手剁掉。
元昭不願意表現的像個怨夫,努力把心裡的不平之氣壓下,冷冷道:「你最好是。」
許甜甜眼睛圓溜溜,全無面對南國大臣的威嚴和冷厲,清澈見底,語氣軟軟的:「我當然是~」
「別生氣啦,生氣傷身。」
許甜甜自家人知自家事,她並沒有說假話。
她確實是喜歡元昭這個類型的人,一開始非要讓元昭當她正夫,也是因為元昭就是這樣的人。
一見鍾情原是見色起意,但後來長久相處下來,元昭就不再是單純的「她喜歡的類型具現品」。
他對她有情。
他給她懷了兩個孩子。
一日日的相處交織,人生除了淺薄的美色,還有責任和克制。
她現在還喜歡這個類型的人嗎?
當然喜歡。
不是女男之情的喜歡,是看到符合自己心意的東西,條件反射出現的微薄好感,就如同看到一把樣式不錯的梳子,一件非常漂亮的花瓶。
許甜甜已經有元昭了。先來後到,有了元昭占據愛情的位置,許甜甜對後來遇見的這些人,便再沒有想擁有的興。
她頂多和看到美麗的花瓶一樣,欣賞的看兩眼。
昭昭還懷著孕呢,她若是在這個時候,找一些跟他相似的人,也太不是人了吧。
許甜甜關心元昭:「你還懷著孩子,在朝堂上站那麼久,有沒有不舒服?」
元昭盯著她的表情,仔細打量,確認沒有從她表情中看出心虛,她說的應該是真話,元昭心情緩慢放鬆些許,輕哼:「只要你不多看其他人,我就不會不舒服。」
許甜甜:「不看不看。」
許甜甜想想自己小時候,看到自己母皇哄父後的場景,抱住元昭:「其他人哪有你和我心意。」
「不談其他人了,你真的不累嗎?」
「有不舒服要跟我說,我會擔心你。」
軟乎乎的擁抱,伴隨著柔軟的聲音,元昭心中的情緒,在兩者面前仿佛飛雪遇到陽光,情不自禁融化。
元昭聲音緩和:「沒事。」
許甜甜:「驛館有膳房,不知道膳房的手藝好不好吃?」
「我們在這裡吃還是出去?」
他們剛剛進來時看到,驛館旁邊的街道繁華熱鬧,有好幾座裝修豪華的酒樓,看那些酒樓人來人往的程度,味道應該不錯。
元家在京城其實有座將軍府,但兩人都沒有回將軍府的意思。
在十幾年前,元昭母親未去世時,他是住在將軍府中的,後來母親去世,他隨著父親直接去了邊疆,每隔兩年才會回來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