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利微皱着眉,一脸认真的看着志保。
“我希望志保能好好的,舒舒服服的我们一起出去旅游,而不是自己强忍着疼痛,强忍着不适。将就着陪我出去旅游,明白吗?”夏布利挑了挑眉,认真的说道。
“好,我明白了。”志保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的回道。
“好了,志保。我们不着急的,就算下个星期出去,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啊。”夏布利眼底带着笑意,轻松的说道。
“嗯,这倒也是。”志保嘴角上扬,淡淡的回答道。
“那好,那么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一个星期之后,我们正式开启蜜月旅行。”夏布利拍了一下手,兴奋的决定道。
“只是毕业旅游而已,谁跟你蜜月旅行啊。”志保白了夏布利一眼,紧接着傲娇的说道。
“这就是蜜月旅行,这是我跟志保的蜜月旅行喔。”夏布利一脸不服的反驳道。
“我又还没嫁给你呢,这不是?”志保抱着手臂嘲讽道。
“嫁给我还可以再来第二次蜜月旅行,这一次也算的。”夏布利依旧不服的反驳道。
“没有,我我说了不算就是不算。”
………………。
就这样,两人一个倔强一个傲娇,就这么吵吵闹闹的犟了好久。但出行的那天,志保和夏布利还是既兴奋又激动的。
可是,这情况却跟两人想象的有些不同。
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是没心没肺的玩着的,白天在外面玩,晚上在酒店房间……玩。可旅途的后半段,却不太顺利。
因为志保莫名其妙变得很容易累,老是犯困食欲不振的,甚至出现恶心、呕吐、厌油腻这些食欲不振的情况。刚出现这些情况的时候,两人都没太过在意,以为只是旅途劳累或者吃坏肚子。
可是,直到志保经期延迟了半个月都没有来,两人终于不得不注意这个情况了。
在某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房间内,两人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可是空气中透露着凝重的气息。
“佑,结合这一个多月的症状来看,我应该是怀上了,如果说仅仅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的情况,从医学的角度来讲,还可能有多方面的原因,我暂时可以不理会,可是经期暂停的话,大概率是有了。”志保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淡淡的分析着自己情况。
志保还是表现得跟平常一样的,理性、淡定处处透露着跟同龄人完全不同的成熟感。尽管如此,夏布利却知道她的其实内心并不平静,甚至是翻江倒海心慌意乱的。
夏布利紧皱着眉头,没有回话。只是伸出手,温柔的将志保搂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志保背部,试图安慰看似平静的志保。
志保靠在夏布利的怀里,终于还是没有撑住,无声的落泪了。她也不十分的慌张,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夏布利感受到志保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以及自己胸口微凉已经湿透了的衬衫。
夏布利顿了顿,着呆,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好。
“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心情玩下去了。我们先回公寓吧。回去之后,再作打算。”夏布利缓缓地开口说道。m。ζéén。coΜ
“好,我们回去先吧。”志保收住了自己的情绪,小声地回复道。
夏布利之所以提出先回公寓,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冲击力,对两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两人下意识地都先不去讨论这件事。
而是都给双方一个缓冲期,这个期间各自好好的思考一番,再进行讨论。这个缓冲期,便是回公寓的这段路程,几天的时间,也足够两人缓冲和思考打算了。
回公寓的路途上,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夏布利跟志保一起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
回到公寓,志保背着手走在前面开门,夏布利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后面吃力的跟着。进屋之后,夏布利已经累得丢下行李,瘫倒在沙上了。
志保见夏布利已经这么疲惫,便没有再使唤他,而是自顾自的拿出咖啡豆,准备磨咖啡。夏布利见状,赶忙从沙上弹起来。过去抢过志保的咖啡豆。
“志保,先别喝咖啡了,喝点牛奶吧。咖啡喝多了,对你跟孩子都不好。”夏布利抱着咖啡豆不撒手,战战兢兢地说道。
夏布利知道志保真的很爱喝咖啡,尽管平时他有控制志保喝的量,但是从来没有完全限制志保喝过。
“牛奶都在冰箱里面,是冰的也不能喝。你直接倒两杯温水好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志保看着抢了她咖啡豆的夏布利,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淡淡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志保。你先坐下吧,别累着了。”夏布利闻言,将咖啡店放回橱柜,又担心的跟志保说道。
“放心,我没这么脆弱。”志保回复道。
很快,夏布利拿着两杯温度适宜的开水,从厨房走出来,坐在志保旁边。
“志保,先喝一口水吧。”夏布利将水递给志保说道。
“嗯。”志保应了一声,接过水杯。
紧接着,夏布利也缓缓坐下,沉思着。此时,客厅又陷入了安静。
“我先去给你买个验孕棒,测了先吧。”良久之后,夏布利开口道。
“不用测了,我们先聊聊吧。聊完之后,直接去医院再测吧,确定了之后直接打胎也比较方便。”志保面无表情,嘴唇蠕动了一会儿,紧接着冷漠地说道。
夏布利闻言,瞳孔微缩。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志保。
“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打掉吗?”夏布利的声音,忍不住的颤抖道。
“没有。”志保坚决地回复道。
“我想留下他,志保。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夏布利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他走到志保的身前蹲下,将耳朵贴近志保的小腹,无声的落泪。
“留不下来的,你以为琴酒和贝尔摩德为什么不敢认你?”志保冷漠的说道。
可是她的眼泪已经从眼角溢出来,滑过她白嫩的脸蛋,再到下巴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留在了夏布利的手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