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不知道两个阮家都在讨论自己,她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醒来,就看到两只眼睛变成熊猫眼的沈文倩正瞪着她,样子憔悴得好像老了好几岁。
阮瑶懒得理她,整理好被子转变下床去洗漱。
沈文倩看她要走,立即喝道“阮瑶你给我站住,你晚上打呼噜吵得我一个晚上都没睡,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打呼噜
阮瑶耸肩“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要么拿东西塞住耳朵,要么搬到其他房间去住,反正这里别的没有,房间多的是。”
“”
沈文倩气得咬牙切齿。
其实阮瑶并没有打呼噜,不过因为她昨晚提到野兽,加上又是陌生的环境,导致她一个晚上都不敢闭上眼睛。
可阮瑶和温宝珠两人睡得像猪一样,无论她弄出多大的声音都没醒。
气死她了。
沈文倩还想继续杠,林玉在这时睁开眼睛,冷冷可能了她一眼“你要是呆不下去,我劝你趁早回去,娇里娇气的,学人当什么知青”
沈文倩像被踩到猫尾巴,顿时炸了“你这什么态度我当不当知青跟你什么事,要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林玉丹凤眼里满是嘲讽“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讨厌嫌的耗子。”
沈文倩气得鼻子都歪了“你才是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
温宝珠睡得双颊红扑扑的,迷迷糊糊中嘟囔了一声“怎么这么吵”
说完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阮瑶才懒得当和事佬,洗漱后拿出剩下的干粮,合着水吃下去,拍拍屁股就出门去了。
她要出门踩点,把周围的地理环境弄清楚。
既然要在边疆扎根展,先就得弄清楚这边有哪些优势,又有哪些禁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知青点距离生产队最密集的住宅区有一段距离。
阮瑶一路走来,生产队的孩子用好奇的眼神远远看着她,不敢靠近。
昨晚回来得太晚,没时间打量,现在一看,才现生产队比她想象中还要穷。
除了昨天看到生产队办公室是砖瓦房,其他基本都是土坯房。
土坯房是用土坯垒起来,外墙和屋顶抹上泥,这种房子非常不结实,每年春夏都要把外墙和屋顶重新抹泥,否则下雨天会漏水,冬天会漏风。
跟后世比起来,这年代的人真是太苦了。
阮瑶看着心里有些难受。
突然,不远处的榆树下有个老人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阮瑶一个百米冲刺,飞奔过来接住要倒地的老人家“大娘,您没事吧”
牛老太抓住她的手臂,心有余悸道“大闺女,真是多亏你跑过来扶住我,要不然我这就得摔倒了。”
老人不堪摔,对门的王老太上个月摔了一跤,没过几天人就没了。
阮瑶扶她在树下的大石头坐下“大娘不用客气,助人为乐,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
牛老太加跳动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上下打量着她“你是哪家的闺女,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阮瑶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甜甜的“我是昨天到生产队的知青,我叫阮瑶。”
牛老太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眼生呢,原来是新来的知青。哎哟,你这孩子人不仅长得俊,心地还很善良,你们能来我们生产队,可真是我们生产队的福气。”
阮瑶谦虚笑道“我们知青是来接受农民再教育的,以后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要大娘和其他社员们多多提醒指点我们。”
人美心善、谦虚乖巧,多好的知青啊。
牛老太对阮瑶的印象十分好“说起来,我们队里也有一户人家跟你是同姓的,巧的是,他们以前也是从京城过来的。”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她正想打听赵香兰一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