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喜不喜歡,他也不知,他不太理解什麼叫喜歡。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在一塊兒睡過,還要成親,那姬然這輩子都得是他的,他不想當個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他翻了個身,緊緊抱住她,手腿都搭在她身上。
壓住她的腿是受傷的那條,姬然抬手輕輕覆在鼓起的膝蓋上,輕聲問:「疼嗎?」
晏洄微微撐起身,長發垂落在她臉上,垂頭看著她:「不疼。」
她輕輕攏起他的長髮,指尖無意滑過他的臉頰:「明日要出門,讓侍女們給你梳頭吧,我不會梳。」
「好。」晏洄被燙了一下,有些不自在,老老實實躺好,連不喜歡被外人碰這事兒都忘了。
他不喜歡被人碰,尤其是女人。
侍女站在身後給他梳頭時,他臉黑得可怕,看著像是下一秒就要砸東西了。
姬然在外面看人施工,侍女不敢多說什麼,一梳完頭便跑出去跟人訴苦。
「殿下,奴婢不想再伺候駙馬了,您能將我調去別的院裡嗎?」
姬然看一眼侍女,又往正房看一眼,一臉奇怪:「怎麼了?他又發脾氣了?外面沒聽見動靜啊。」
侍女委屈得很:「駙馬並未發脾氣,可看著臉色不太好,奴婢實在害怕。」
「他脾氣是不大好,但也沒有那麼凶的時候吧……」
「殿下還是罰奴婢去外院掃灑吧。」
姬然嘴角抽了抽,擺擺手:「行吧,那你去吧。」
得了准許,侍女毫不猶豫跑遠了。
有那麼凶嗎?姬然疑惑往房中去。
人正坐在梳妝桌前,收拾了一番,頭髮半束半放著,看著精神不少。
「出門嗎?」他轉過身,臉色確實不太好,但也沒有太兇。
姬然走過去,將人扶起來:「走,我叫侍衛來背你上馬車。」
「不用,我自己能走。」他撐著姬然的肩,一瘸一拐往門走。
姬然看著那條腿,還是有些怵得慌:「可大夫說了,你最近還是不要下地得好。」
「只走這一會兒,不礙事的。」
姬然勸不動他,只能走慢一點兒,免得他扯到傷口。
院門到府門不遠,他們卻拉拉扯扯走了半晌,到門口才知孟昭遠已在外面等著了。
聽見動靜,孟昭遠轉頭,見他們兩個摟在一起,臉上的笑僵了一瞬,笑著走過來,要扶晏洄:「你怎麼也不叫個人幫忙,我來扶吧。」
「不必。」晏洄躲開他,將身旁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他手頓在半空,指尖攆了攆,收了回去。
姬然有點不好意思:「沒事兒,他就這樣,我扶就行,你先上馬車吧。」
「也好,那你們慢些。」孟昭遠轉身往馬車走。
他轉身的一瞬,晏洄突然垂頭,在姬然重重肩頭咬了一口。
姬然吃痛,低呼一聲:「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