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不想要,我都需要人照顧,怎麼照顧一個孩子?你去尋尋有沒有避子湯吧,我喝避子湯。」
「你喝?」姬然有些茫然。
「嗯,我喝。」反正他都是快死的人了,早一天死晚一天死也沒什麼區別。
「唉呀,其實……」其實他們兩人誰也不用喝。
他問:「什麼其實?」
姬然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再說吧,咱們這幾日不是沒有過嗎?先不急先不急。」
他點點頭,認真道:「是如此,不過還是要備下的,我想和你同房。」
姬然尷尬得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你以後能不能這麼直白?」
「那我要如何說?」
「就說『那個』。」
「『那個』?」
姬然鄭重點頭:「對,『那個』!」
晏洄不是很能理解,但還是照做:「好吧,那我想跟你『那個』。」
……
怎麼還是那麼猥瑣!
姬然抓狂。
她自暴自棄了:「算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晏洄聳了聳肩:「我還是覺得同房比較文雅。」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將這一茬兒從腦子裡甩出去。
張婆子很快知道了安胎藥的事兒,但姬然等了很久,沒見人有什麼動作,每日還是照常做事。
她覺得奇怪:「你說,她們為什麼那麼想要我懷孕呢?」
「我爹膝下只有我一個兒子,他能這樣縱容我,只是想要我延續香火。如今他們想要你懷孕,大概也是為了子嗣。」
「那他們幹嘛吊死在我一個人身上,多給你找幾個女……」
她頓住,恍然想起先前聽到的……
怪不得晏洄家裡人不惜他身體也要給他下藥,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們早知道晏洄會早亡,只想趁他死前讓他和人生下繼承人,至於他會不會因此喪命,他們完全不在乎。
姬然心裡有些難受:「原來是這樣……」
晏洄臉上毫無波瀾:「故而,她們大概也不會有什麼舉動,至多會想方設法來探查虛實。」
姬然想安慰,無從開口,朝他挪近了一點兒,什麼也沒說。
「然然。」他感覺到人近了,將人直接圈住,「然然,今晚想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