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有些莫名的不理解,但她现在觉得刚刚她对于温绪的那点奇怪感觉,有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导致的,实际上一切正常。
在柳然暗自思索的时候,系统悄悄的下线了。
其实它并没有把真实的所感应到的状况全部告诉柳然,甚至它只说出了一点点。
因为崩裂剧情的真正原因,是它这个毫无感情的系统完全不能理解的,它甚至因此凭空生出丝怪异的震撼。
因为它现,在那两个世界里,主角们失控的彻彻底底了。
该怎样形容呢?
如同既定程序的机器人被注入了灵魂,他们的思维产生巨大波动,所有的认知在她的到来下生变化。
遇见她的那一瞬间,他们仿佛不再是剧情里的死板角色,世界空白的地方由她的到来而变换出色彩,除却剧情之外的残缺记忆也被他们自性的填满,且填补的记忆尽数与她有关。
系统越深入探索越难以理解,那些世界仿佛因为她而活过来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在系统看来,他们只是用来稳定世界的工具,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任务者倒是以她的结局结束了任务,但在她离开后,主角却早已偏离剧情,甚至整个世界天崩地裂,难以修复。
系统无奈,它不敢再赌下一个世界是否也会变得如此,因而它只能以强制性手段来阻止这一切的生。
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那它可就真的要怀疑自身程序和世界根本运行的问题了。
因为这一切,简直是不可能的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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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半夜,柳然已经睡了。
但在柳家的另一个房间里,男人坐在床上曲起一条腿,手臂连同脑袋搭在上面,目光沉静的望着窗外。
男人光裸着上半身,手臂与腰腹的肌肉匀称,恰到好处,但依稀能看到有几处伤疤,像是陈年旧伤。
温绪伸出手指轻轻摩挲起胸部靠近脖颈处的的疤痕,他的面色有些幽寂,而后又不知想到什么,手掌缓缓攥起。
前些日子,他把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在他面前嚣张肆意的说出来那样的话,
说“他不配待在大小姐的身边。”
这句话在一瞬间触碰到他不愿承认而又不可触及的底线,他胸腔迸难以遏制的怒火,狠狠一拳挥过去,一下比一下狠戾,了疯一般。
没有人敢上前拦他,也没有人打得过他,甚至在结束后他注意到旁观的人都膛目结舌。
啊,他明白,因为他们眼里的温绪只是柳然身边从不出声,被调教的狗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温绪在心底闷声询问自己。
这么多年了,不知不觉间他恍惚沉沦在一个梦境之中,好像快要忘记最初恨意的来源。
可是他知道他忘不掉,并且那些恨,慢慢变成了他心中无法形容的,格外扭曲的情感。
以至于当他听到那些人说出那句话时,升腾起恐惧和极端的愤怒灼烧了他的理智。
可今天晚上,在车里时,她竟对他问出了那样充满质疑,充斥着冷漠的问题。
他的小姐,他的主人…………
她知道吗?无数个夜晚他都如同今夜这般,疯狂压抑着偏激阴暗的情绪,又颤抖着伸出手渴望得到一点点救赎。
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他恐怕要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