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瞿夜,我只是想说………唔嗯!”
后脑勺忽然被按向前,狂乱的吻如雷雨般铺天盖地,充满侵略性,疯狂的攫取着她的温度与气息。
男人一边吻一边颤抖着,紧紧抓住她不放,强烈而不正常的占有欲喷涌而出,连同抑制了太久的痛苦也一并释放了出来。
瞿夜放肆的索取,狂烈的情绪转化成了病态的暗芒。
精神压抑太久的人,比起表面寒冰化成水的柔和,他的内心更加执拗癫狂,企图将水凝聚成牢笼,把她困住。
津液被男人贪婪的吞入腹中,柳然只感觉自己的快要呼吸不了了,她无力的推拒着,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束缚。
“……唔……”她闷哼出声,双眸失神,不知道多久后,才终于被放开。
“瞿夜……你疯了吗…………”
“我早就疯了。”男人贪婪的把她拥紧,“从那天之后。”
从他们相识起,这抹若即若离的月光,就被他悄然放在心上,联姻是他的期待,也只有她是他的渴望。
但诡梦的存在差点把他变成人偶傀儡,心理医生治不了他,自救的方法居然是自伤。
瞿夜冰冷的眸子映出偏执疯癫的暗光,理智已全然消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跟我分开?我不会允许的。”
“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抛弃我好吗?”
“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喃喃自语。
柳然面无表情,眼见着她想出来的方法失败了,又不愿被他就这样束缚,她不住的动弹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
“瞿夜,你冷静一点好吗?先放开我。”
男人轻嗅她的头顶的丝,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眉眼阴暗疯狂了一瞬,而后缓缓松开了手臂。
柳然感受到他力道的放松,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脸又被他轻轻捧起,
“对不起阿然,让你害怕了。”他的指腹抚过她的唇瓣,“这里有些肿了,我去给你倒杯水,润一润好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径直走出了卧室。
柳然兀自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疲惫。
不过一会儿,瞿夜拿着水杯走了进来,目光温柔专注的递向了她。
柳然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也许是刚刚男人激烈的索求,她的喉咙也确实感觉到了一阵干渴。
于是她仰头把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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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了,屋外的云层变成了乌黑色,仿佛将有一场大雨倾落。
昏暗中,女人的身影安静的躺在大床上。
她呼吸起伏绵长平稳,已然是陷入了睡眠中,床头柜上一只空的水杯摆在那里。
而贴近床沿处,瞿夜正坐着,黏腻而痴狂的视线紧紧落在她的睡颜上。
她喝下的,是他放了安眠药的水。
没办法,不想听到她口中那些令他心痛的话语,他怕自己会疯掉,可又不想让她离开,于是只能这样。
可笑那些原本用来摆脱梦魇的安眠药,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如今却用在他的阿然身上了。
“原谅我………”
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他低哑痴狂的声音,
“知道我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吗,阿然………”
“那天的我太痛苦了,痛苦到无法再坚持下去,可我必须要坚持,因为………放弃的后果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我赌了一把,想用身体的疼痛逼自己清醒过来。”
“我赌赢了。”
“可是阿然,你想离开我,这带给我的痛苦不亚于那个时刻。你想要我怎么办呢?用同样的方式去留住你吗?”
瞿夜的灵魂深处在翁鸣着说,如果可以,他非常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