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约在桑余以前常去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席靳白提前半小时到包厢。
三点钟,她还没来,给她打电话,显示关机。
他了解桑余,答应的事情就不会爽约。
担心小姑娘出什么事,席靳白把电话打到桑凤萍那里,得知她应该还在家睡午觉,提起的心放下。
他边等,边线上交代工作。
桑余四点才给他回电话,刚睡醒,语调蒙眬:“我睡过头了,不是故意的……”
刷手机忘了充电,睡着后自动关机,定的闹钟失效。
“没关系。”席靳白没有催她,温和出声:“不急,我等你。”
桑余挂掉电话,简单收拾,换好衣服出门。
四点四十赶到咖啡厅。
隔了几天未见,上次闹得并不愉快,当下气氛微妙。
视线相接,回忆瞬间拉回那天晚上。
小姑娘脸热,故作淡定地敛眸,不看他。
眼前男人清贵优雅,衬衫纽扣妥帖地系到最顶,一丝不苟,实在很难将他和那晚失控的样子联系起来,反差感太大。
“喝芒果生椰?”席靳白打破沉静,目光落在她脸上,幽深、柔和。
桑余握住手机坐下,眸光微垂,“嗯”了一声。
席靳白拿起桌上的平板点单,了解她的口味,三分糖,少冰,加布丁。
“还要别的吗?”他问。
小姑娘摇头,安安静静看向窗外,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意思。
知道她还在生气,席靳白向她道歉:“抱歉余余,那天……是我失控吓到你了,也不该不听你解释。”
桑余默然,指尖收紧,美甲微微掐入掌心。
席靳白直言:“我很害怕失去你。”
所以看见她和前男友抱在一起才会失态,急于证明她是自己的。
桑余眸色凝滞,偏过头和他对视,“为什么?”
为什么会害怕?这个词和他怎么也不沾边。
“因为我爱你,桑余。”席靳白坦露心迹,“两年前我只是晚了一步,你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桑余那一刻大脑宕机,思绪卡住。
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表达的意思她好像不太懂。
迟疑片刻,勉强回神。
“……等一下,你骗我。”
席靳白锁住她的眼睛,“我没有骗你。”
“两年前,你明明说过不喜欢我。”她记得很清楚。
当时她刚对他萌生好感,因为那句话,生生掐灭。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席靳白否认彻底。
桑余笃定:“你有,你和你朋友说过,你说你不会和季家联姻,你也不喜欢我。”
席靳白眉心紧拧,某些片段回忆起来,顿时恍然,难怪小姑娘从某天开始突然就疏远他。
一直找不到缘由,今日才知,是被命运捉弄。
“我说的不是你,余余。”他无奈解释,“我说的是苏城的季家。”
桑余茫然地看着他。
所以是她误会了?
怕她不信,席靳白一一说清楚:“苏城季家那位千金是我妈一个好朋友的女儿,她们开玩笑给我和温以希订过娃娃亲,但我们都对彼此无意,后来这件事就没有再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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