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川一阵失神,这么说来,自己倒是先入为主误会了这位舞衣楼的花魁。
“这位徐姑娘,令人倾佩。”苏一川心里一酸。
红怜偷偷拿起手帕擦拭眼角,红香不禁哽咽道:“可是仅凭徐姐姐一个人,哪里又能每次都安稳得住这几个人?三月前鲸海帮大当家的便趁着酒性,强行带了楼里的一位妹妹回去。等两日后鲸海帮的人将蒋妹妹送回来,人已经心神麻木失常疯语,替她清洗身子的时候,下体更是被糟蹋得不堪入目……”
红香情绪激动,没有再说下去,红怜接过话题轻声道:“我们想象不出蒋妹妹短短两天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回来没多久,她就上吊自缢了。”
“不只是鲸海帮三位当家的,帮里的其他人虽不敢像他们当家的那样,可每次喝酒听曲儿时的手脚也不干净。”
苏一川握住剑柄的手掌死死用力,一片惨白,显然已经快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相较之下,鱼龙帮行事虽然也蛮横,可里面不少人与阿妈都熟识,在舞衣楼里倒也守规矩。”
苏一川缓缓吐出一口气,燥热的胸口这才好受了些。
苏一川冷冷道:“你们帮我一个忙,我替你们把鲸海帮给除了。”
红怜与红香同时猛地抬头,挂着泪珠的脸上写满震惊,当注意到苏一川身边的问春秋时,红香怔怔看向男子。
“不知苏先生需要我们帮什么忙?若真能除去鲸海帮,苏先生就是我们舞衣楼的大恩人。”
“我要见你们的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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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陪完客人的徐花魁踩着急促的步子而来。
();() 两人共坐一桌,红怜二人则被徐秋秋喊离了房间。
徐秋秋静静打量着卓对面的中年男子,淡淡道:“多谢先生好意。不管红怜与红香在苏先生面前说了什么,我们舞衣楼,不需要别人的帮忙,无缘无故将苏先生牵扯进来,我们也过意不去。”
苏一川也不恼怒,只是笑道:“非是无缘无故,此举既是我帮你们舞衣楼,也是你们舞衣楼帮我。”
徐秋秋沉默。
苏一川知道她在等下文,便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与那鲸海帮有点旧账,哪怕没有其他原因,我也要除去鲸海帮。”
徐秋秋紧盯苏一川目光,双方直视不避。
“苏先生可知,此举稍有不慎,会置舞衣楼于何地?”
苏一川很认真说道:“万劫不复,全楼的好姑娘怕是都要被鲸海帮肆意糟蹋报复。”
徐秋秋一拍桌子,怒道:“既然如此,苏先生为何觉得仅凭几句话就能让我们舞衣楼去冒这个险?你见势不对跑路即可,我们舞衣楼呢!!又能跑到哪里去?”
苏一川神色平静,不急不缓地说道:“徐姑娘心里应该也清楚,鲸海帮不除,舞衣楼走到如此地步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无非一个一日落得楼亡人空,凄惨无比,一个慢毒攻心,早晚病入膏肓。”
“何不与我合作?尚且有一线生机,何况鲸海帮,我也是真心想除掉。”
徐秋秋脸色几次变换,终于无力地坐回椅子上。
“我敬徐姑娘为人,以一人清白保下楼内姑娘,或许徐姑娘这般说辞也是不想让我白白送命,但还请放心,若你们肯帮忙,除去鲸海帮,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徐秋秋神情复杂,“你又如何能做到呢?那鲸海帮,可是有着三位宗师境武夫。”
苏一川咧嘴伸手拍了拍问春秋剑身,“宗师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秋秋几经斟酌,终于是红唇轻启:“需要我们舞衣楼做什么?”
“听说你们舞衣楼的老板娘曾与鱼龙帮的人熟识?我想你们舞衣楼出面,约见鱼龙帮几位当家的。”
徐秋秋点点头,想要除去鲸海帮,鱼龙帮的确是一大可用的助力。
“莫说我未事先提醒你,鱼龙帮之所以能与鲸海帮相抗衡,那是因为鲸海帮创立不久,根基尚浅,如今单靠一个鱼龙帮,可不是鲸海帮的对手。”
苏一川淡笑:“我自然知道,这不是还有我么?”
“好。”
三日后,在舞衣楼老鸨的牵头下,苏一川与鱼龙帮三位当家的于楼内某个房间会面。
一名一等武夫,两名宗师境武夫。
红怜与红香不知道徐姐姐与几人在里面商量着什么,只知晓没多久房间内传来不小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连忙推门而入,却见得苏一川握剑在手静静伫立,鱼龙帮三位当家的兵器离手落在地上,个个气喘吁吁。
徐秋秋呆立一旁。
“这般证明,可是够了?”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抱拳行礼。
“苏兄弟好本领。”